,那可真是泼天的富贵啊。
姜云菀稍微放下点心来:“那便好,待成功了,一定要第一时间写信告知我。”
“你放心吧,娘心里有数的。”何秋香拍了拍她的肩膀,看着已经梳妇人发髻的女儿内心感慨万千,满眼都是不舍。
孩子大了,幼鸟总归是要离巢的。
姜云菀在姜家吃完了晚饭,与一家人相聚了没多久便跟梁宴礼一同回去了,顺便带上了陈氏,现在应该叫陈嬷嬷了。
梁宴礼看着在镜前卸钗环的妻子,上前去揽住了她的肩膀,柔声安抚道:“好了,莫要不开心了,这一晚上我都没看你笑过,我看着心疼。”
从吃完晚饭后,姜云菀就很少说话,魂不守舍的。
姜云菀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俊脸,扁了扁嘴,一双大眼睛里迅速的聚起了水雾,凝聚成泪滴滚滚而下,哭的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梁宴礼立马手忙脚乱的给她擦眼泪:“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
姜云菀如幼鸟归巢般投入他的怀中放声大哭,像是要把心里所有的情绪都发泄出来。
刚开始是为博怜惜的假哭,后面想到父母亲人,以及前世的那些惨烈的遭遇,假哭也变成了真哭,一抽一抽的,鼻头都哭红了。
“我只有你了......”
“你......你一定要对我好!”
“不然......不然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她断断续续的说着心里话,像被抛弃的幼兽,有面对未来的不确定与不安。
是啊,京城对于她来说是个那么遥远的地方,去到举目无亲的地方,她确实只有他了。
梁宴礼温柔的给她擦着眼泪,看着面前这张楚楚可怜的小脸,对上她眼中浓烈的不安以及对他的依赖与期待,心口像是被一只手不轻不重的揉了一下,又酸又麻的。
他俯身在她的双眼上各落下一个轻柔的吻,唇边沾了些泪水,有些咸。
“我定会对你好的阿菀,莫要不安与害怕,我们是夫妻,本就是一体。这一生一世,我都会待你好的。”
这承诺有几分假几分真怕是只有梁宴礼自己知晓了,只是现下看着他情真意切的双眼,姜云菀也愿意多相信几分。
不管有几分,她要的也就是一个态度而已。
这样不管日后发生了何事,他只要还有那么几分良心,想起今夜他对她的承诺,也总是会心软一些,这便够了。
男人啊,总是会对全身心依赖自己的女人更多有几分耐心。
姜云菀看着他露出个笑来,泪水未干,小脸哭的通红,钗环已卸,没有多少装饰的她如今看着反而更美了几分。
姜云菀抬起双手揽住他的脖子,仰头闭上眼睛让自己的红唇印在了他的唇上,极致亲密间,她在他耳边一声声呢喃:
“阿宴,我喜欢你......”
假的,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