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我离开之后,陈诚做了什么?”我言简意赅的问,纪念生两眼红红的眨着,有点儿兴奋又有点忐忑。
“做了什么?也没什么,就是大家都安慰他,然后他笑笑也就过去了,你走之后我们就没有再玩游戏了,直接就收了,对了,最后留下来收拾东西的还是陈诚呢。”纪念生一脸回味的说。
“那他有没有说什么话?或者说有没有干什么特别的事,或者特别的表情?你全部都细细的告诉我。”我倚在床头坐了下来,一边擦着头发一边问着她。
“特别的…?小白,你怎么对陈诚这么感兴趣?”纪念生睁大了眼睛不解的看着我,突然一惊一乍的问起来。
我缓缓的擦拭着头发,头也没抬直接就回答她:“没有,你尽管回答我的问题就是,别的不要多问,也不要告诉别人今晚我问过你的话,知道吗?”
“嗯嗯,我保证。”纪念生点点头,活像只小白兔。
“那你告诉我,今晚陈诚有没有什么异常的?”我拉着她的手再次询问道。
“异常啊…异常倒是没有,他挺正常的啊,说话还有做事,都是平时的样子,没有什么地方不正常啊。”纪念生回忆道。
“你再好好想想,我离开之后,他是什么反应?”我抓着她的手臂仔细的盯着她脸上的表情问道。
纪念生皱着眉头努力的回忆起来,半晌还是摇摇头迷茫的看着我,
纪念生不会骗我的,但是那个陈诚,一定有问题。
“他,没什么特别的啊,开始有点尴尬,不过后来大家都转移话题,他也笑笑就过去了,最后还主动提出留下来收拾,阿先还帮他了呢。”纪念生托着下巴做回忆状的回答我。
“小白,你要做什么?”
我皱起眉头,从刚才纪念生说的话里头,确实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不干什么,不早了,你赶紧睡吧,明天还要早起。”我起身把她按到床上,笑嘻嘻的说。
纪念生一双眼睛紧紧的盯住我,忽然拉住我的手臂说道:“小白,我不知道你要干什么,但是你有什么事一定要跟我说啊,我会一直站在你这边的。”
心里涌过一丝暖意,这世界上,大概她是第一个同我这样说的姑娘。
“好,我知道了,你快睡吧。”我摸摸她的头发,在纪念生不安的眼神中关掉灯,走到自己的床边,盖上被子躺了上去。
今天没有月光,显得格外昏暗,跟我之前住在自己的游艇上那晚不同,有一种风雨欲来的味道。
我慢慢闭上眼睛,陷入安眠。
四点多的时候就被吵醒,纪念生兴奋的摇着我的胳膊,说该起来看日出了。
我轻扶着额头,朝窗外看了一眼,打击了她的劲头。
“下雨了。”
“啊?什么!”纪念生大概也刚醒,头发散着,穿着鞋子跑到我床边,趴在窗户上朝外看,果然,外头阴暗的很,天都不亮,但是能看出来淅淅沥沥下着雨,看样子下了有一会儿了。
“看不成日出了,睡觉吧。”我拉着被子盖上头,翻身继续睡,才睡了几个小时就被吵醒的滋味确实不好。
“啊,怎么这么倒霉,怎么就下雨了呢,好不容易出来一趟。”纪念生还在懊恼的自言自语着,语气中无不是失望。
“这个是要看运气的,看不到就算了,下次再来。”我隔着被子安慰了她一句,然后再次睡过去。
被吵醒是听见电话里熟悉的铃声,我惊诧的坐起来,房间里已经只剩下我一个人,纪念生不知道什么时候不在的,屏幕上显示“老公”两个字。
“少…少臻?”我惊讶的问,这个时候他居然给我打电话。
“吵到你睡觉了,嗯?怎么这个时候还没起?”司少臻的浅浅笑声从电话那头传过来,伴随着悉悉索索的声音,像是他掀被子上床。
“没,没有,凌晨醒了一次,所以才睡到现在,几点了?”我习惯性的问道,问完之后才发觉自己实在问的有些离谱。
“九点了,该起了,去吃个早点。”司少臻在那头接话道。
九点了?我眯着眼睛看了一眼窗外,果然,雨已经停了,太阳升起来,海面上还泛着光芒。
“嗯,我马上起。”我伸了个懒腰,继续问:“你打电话给我干嘛?”
“不是说了忙完了给你电话说早安?”司少臻加强语气问道,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我忽然想起来,好像,是有这个事,昨天晚上他说的忙完了给我打电话。
“那你那边是什么时间?我这里九点,你不是五点?怎么还没睡?”我突然想起,之前查的,法国和中国的时差,这里早上,他那边应该是深夜才是。
“刚忙完,准备睡,先叫我老婆起床。”司少臻坏坏的笑起来,刚才没仔细听没注意,现在才觉得,他声音里含着浅浅的疲惫。
忙到现在,那边的工作量肯定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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