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到了那被她磕得有些微红的嘴唇。
脸色越红,红锦忙撇开了眼不敢再去看。
两人搀扶着进了屋子里,汤圆儿这才傻傻的从那震惊中回神,忙一拍脑袋跑出去通知剪秋等人。小少爷回来自然不用再找,大家也可以放心了。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只怕小姐那边儿也是一会儿就会收到信儿了。
这想瞒肯定瞒不住,不过还好小少爷总算是没事儿。
洛无忧自然得到了消息,原本因着太疲惫,容狄摒退了默园内所有下人,待她起身时也刚好是晚膳时间。待她步出房门,默园的动乱已近尾声,但那事儿自然还是传进了洛无忧的耳朵。
听到安儿没事儿,洛无忧松了口气,看书房紧闭的房门,洛无忧犹豫着上前还未走近,那房门便被打开,寒濯从里面走了出来。
“属下见过主母。”
“嗯。”
洛无忧撇了一眼寒濯,眼神却是落在刚迈步走出来的男人身上:“出了什么事儿了,为什么寒濯的脸色那么难看?可是洛灵儿那边儿又出现了什么变故么?还是今日一点儿收获都没有?”
“算是有些关联,明日府里会有客来,具体情况,到时就会一清二楚。外面这么吵闹可是出了什么事?”容狄自然的牵起了女子的手往外走,他早已摒退了所有人,远在书房里却还听到外面杂乱走动的脚步声。
“没什么,就是一场小误会,安儿那小家伙儿私自跑去了外面,丫头们四处急得四处找人,这个安儿,还真是不让人省心。出去也不和人交待一声。”洛无忧无奈的摇头,却也不见得有多担忧。
安儿会武且会毒,只要小心些一般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只她明明交待了他不许接近‘容王妃’,却没想到他居然还敢往上凑。看来还真是得好好的警告一番了,那个人可不是什么善茬。
至少能装得瞒过了容王爷,只此一点便足够让人高看了。反倒是容狄说的那话太绕,让她一时间也理不出头绪。不过听男人口气似乎也没打算瞒着她,她自然也不用急,就不知,这明日的来客会是谁?
“你身子可还有不适?”
“容狄,你是不是真的想被我扎两针?我告诉你,你以后敢再……再那样没节制,我可不会对你手下留情。”洛无忧抬头便剜了男人一眼,指尖的金针更是在男人眼前晃着。她会这么累也不想想是谁害的。
他这个时候还有脸问?
“可本郡记得,明明无忧也很享……”受字未能出口。
见女子嫣红着小脸怒目瞪视过来模样,容狄却是勾唇笑了笑:“无忧这么凶,本郡自是不敢再犯,不过我们现在还是一起去过去看看,见见安儿那位师父,也顺便与他们一起用晚膳,商量一下怎么赔偿的事宜可好?”
得到满足的男人心情显然很好,看女子歇息后依然有些疲惫的脸庞,却也是心疼不已。握着女子手的指尖自然便溢出些内力,丝丝缕缕渡进女子身体,替女子舒缓着身体上的疲惫。
只那眼眸却是微闪,想到秋棠那边儿刚刚传来的消息。
不得不说,这小家伙失踪的,挺巧。
清风阁里,安儿正乖巧的守在赵子堂的榻前,那血渍已然被红锦打来水擦干净,府医正在给赵子堂把脉,老头子也捏着酒葫芦,跷着腿坐在一边儿,那脸色却是有些发黑。
时不时的瞟过去一眼,瞪得安儿小心肝儿都是一颤一颤的,忙移开了眼神:“府医,夫子他到底怎么样了,没事吧?该不会被撞得内伤了?”
“小少爷请放心,并无大碍,不过一时受到些冲击所以有些气血上涌。在床上躺两日,服几贴药便没事了。”府医颤微着胡子回话,开药。那身体却是有些僵硬,气血有些不稳是真,可那上涌却是没有。
尤其,感受他说话时老者投来的眼神,他就有种被看穿的错觉。可这都是这位小祖宗的要求,他能不服从么?虽说小祖宗不姓容,可架不住这王府里的几位主子那个顶个儿都对这位小少爷,那可是打心眼儿里的疼啊?
开完药方,留下药,府医抹了汗便匆匆忙忙的走了,连从一旁长廊上走过来的洛无忧与容狄二人也未看见。虽有些奇怪,洛无忧却也未曾多想,直接跨步进了厢房。
“姐姐姐夫,都是安儿的错,私自跑出去给师父夫子打酒喝,想着师父和夫子授课也是极辛苦,想好好孝敬下师父。却不想害得大家着急,还害得夫子受了伤,你们就罚我吧。”安儿见着两人便从床上跳了下来,站在二人面前,可怜兮兮的低头认错,大眼睛里盛满了自责。
这臭小子,竟来招无下手为强?居然还把责任推在他身上?老头子张大嘴巴指着自己,撇眼看着那桌上的两坛子酒,却愣是发不出半丝声音来。要说这小子会好心的打酒给他喝?
那纯属骗鬼,他是绝对不会信的,更何况想孝敬他,那王府地窖里的好酒多的是,哪就需要去外面买了?这买酒需要瞒着人?还一去两个多时辰?这小子当真是越来越睁眼说瞎话。
偏偏证据摆在那儿,他竟反驳不了!老头子此刻那心中只一种感觉:憋屈,还是极度的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