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是,主子,属下等这就去。”
齐风齐衍亦是脸色大忙,忙领命退了下去安排,主母失踪,这不是在要主子的命么?好好的,怎么可能就会失踪了呢?七杀和暗隐也是,那么多人,居然都保护不了一个主母。
这两厮可真是欠揍了。
下完令,容狄整个人也顿时消失在原地,那脸上焦急再也崩不住,未时,无忧她竟然也在未时去了天牢,那是不是说,她有可能已经知道了?她是不是全都听到了?
所以才会瞒着所有人离开了刑部?
应该是的,否则,以无忧的性格绝不会没有半点交待就离开。而让关心她的人担忧,要知道这几个丫头她心中也占据了一定的份量。
想到此,男子脸上的焦急更甚,身形飞落在瓦檐间,双目如电不停的在人群中找寻。然则,人海茫茫,他找了许久,却始终未曾看到,那抹牵动着他心魂的紫色身影。
……
永远到底有多远?
以前她没有答案,现在却是有了,原来,永远可以很远,远到无穷极,远到无尽头。可原来它也可以很短,短暂到甚至只在眨眼转瞬之间。
洛无忧一个人静静的走在街道上,没有泪水,没有哭喊,清丽绝美的脸上噙着一抹笑,那弯弯的弧度一层不变,透着几分木然,几分讥讽,几分嘲笑,嘲笑的却只有自己的愚蠢。
她仿佛一个已然失了灵魂的木偶,机械的重复迈着双腿,不知道从何处走到了何处?便就如此一直不停的走,走到腿脚酸软,依然浑无所觉,依然还在不停的走。
脑子里挥不去的都是男人字字句句冰冷的话语,还有,洛灵儿那得意的笑。可原来最最可笑的却还是自己,是啊,多可笑!就在早晨她还在想着要全心的去信任,可才短短几个时辰而已。
他却狠狠的甩了她一个巴掌,那般的清脆而响亮的巴掌声,宛若一把刀生生将她的心也剜了出来,刹那间鲜血淋离,让她所有的梦全都支离破碎。
休弃,她的背后有无忧城?呵,容狄,原来这就是你的目的?为了一枚曦和令便可以出卖所有的一切也出卖了她?如此,那些他曾对她许下的誓言又到底算什么?又到底算什么?
从来不曾想过这样的字眼也会从那张嘴里说出来,明明那么好听的声音却是那么的冰冷无情,不过短短几个字,却打破她所有的希翼,原来他最终想要的和别人没有什么不同,都是为了那两个字!
天下!
是啊,区区如她,又怎敌得过那锦绣天下?
如今他的毒解了,他可以一心追求他的天下了。而她在他心里,原来也不过是如此轻易就可被舍弃,被拿来交易利用的对象,仅此而已!
不知何时太阳被云层遮挡,寒风呜咽着刮了起来,吹落了女子身上的锦色披风从袖口直直灌入,很冷,可也冷不过她的血液早就被凝固。
片片鹅毛般的飞雪自九天而落,朵朵银白,片片圣洁。落在她漆黑的发梢肩头,很快便在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那洁白的雪地之中却是铺洒一路的鲜红,妖冶又刺目的血色,便就那般自女子的双手滴落。
一滴两滴,似乎也没有尽头……
噗嗤
身形一个踉跄,女子喷出一口鲜血,眼前一黑,纤细的身体便如同离枝的柳絮,软软的倒在那冰冷的雪地,美丽的凤眸紧磕,卷跷的黑色眼睫也在眨眼间被雪染得白,那般的苍白而无力。
吁
远处有马车徐徐驶来,却是停在了女子的身旁,赶车的年轻汉子勒住了缰绳颇有些为难:“爷,那路上有个女子晕倒了,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有片刻的沉寂。
车厢里,传来一道淡然而素雅的声音,很是好听:“寒风戾,雪色凄,如此骤冷的天气昏倒在路上,怕是只会病上加病,你们便先将她带上马车来,待到前面若有医馆再将她放下吧?”
“是,主子。”
赶车的汉子下了马车,将人带到了马车里,车帘挡住了寒风飞雪,有温润的气息扑面而来,融化了那发梢上的雪片,却怎么也融化不了那沁入骨髓的冰冷。那张苍白如素雪的脸庞,落入一双狭长的眼眸。
却是让那人脸色微滞,眼瞳都是狠狠一缩:怎么可能会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