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几许阴戾的杀气:“南宫萧,本郡来此只想告诉你最后一次,你利用本郡便罢,若是你再敢利用她一分一毫,本郡必会亲自领兵踏平你的皇宫,毁去你的江山!你最好相信本郡!”
“本郡可不像母妃那般的善良,不争亦不抢。她是本郡的人,谁若敢利用她分毫,伤她分毫,本郡必将之碎尸万段,不管是谁,包-括-你-在-内!”男子眼神紧锁着帝君,冰冷的没有一丝表情。
永昭能那么快的倒台,那背后之人被迅速的抓出来,这其中少不了这位堂堂帝王的推波助澜。洛秉书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自然是他的人,更是他绝对的心腹,否则怎么可能既是驸马,又是丞相?
那本就是不合理的!
他们这些年只怕也没有少在暗中查探。可偏偏永昭早就等同被放弃。与那些人基本算是没有联系。也正因此他们查的时间并不短,却是根本未找到什么实质的东西。甚至,没能找到真正南宫静旋的下落。
这不奇怪,谁能想到,她竟会被人用那种手段关在那种地方?以那些人愚蠢的脑子,又怎么可能会想到?
若非无忧的重生,从南宫景煜那里找到了突破口。只怕他们谁也不知道,也不会想到,慈安早就重新派了人混入秦宫。而这个人的皇位,他的江山安危,与他并无丝毫的关系,他更不会有半点在意。
自然也不会去关注,更不会去追查这些。从始至终,他想找到的只是母妃死亡的直相,找到杀害母妃的真凶,替母妃报仇。
谁知这其中却牵扯出这般多的后续之事。
如今无忧想不明白,可是他明白,当年洛秉书为何会娶永昭,还能一路平步青云坐到丞相的位置?想来便是眼前这个人一手安排的。慈安太后能花了整整二十年,不,更准确来说,是近三十年,甚至更久的时间来布下那一盘棋局。
他堂堂一国帝王也不遑多让,竟也花了十几年年来布这样一个局。
可他当年一念决定,却害了顾家满门,害了顾若兰母子,更害得无忧凄苦一生沦落到那般境地。那被毁去的容颜,那满头的银丝华发,那被化去骨骼的凄厉痛楚……
那一笔又一笔的血债,无忧曾经所受的所有痛苦,追踪朔源来论,眼前这个人,他才是罪魁祸首!若不是他,一切的一切都不会发生,尽管此时的他就像南宫景煜一样,对对那些事并不知情。
可他亦绝不会原谅他!
“朕知道,若非为了她,你也绝不会进宫来见朕。”
男子眼中的恨意太过凌厉,仿如一把利箭射在宏帝的胸口,让他嘴角扯起一抹苦笑,却又在转瞬间之间消失,恢复了帝君的威严。
“朕承认,朕的确是利用了她,从在宫宴之上第一次见她。朕就知道她的与众不同,那个女子,有着一双隐藏在迷雾之中,却又看透世事的眼。犀利却又足够的隐忍。”更重要的是,知进退,有手段。连北国太子亦折在她之手。甚至连狄儿都对她刮目相看。
从那时起,他便知道,她可以成为一枚绝佳的棋子。那个僵局已僵持了太久太久,永昭无所动作,他也曾制造过动乱来逼迫,可惜一直没有什么效果。这么多年过去,他已没有再多的时间等下去。
而她的出现,无异于让他看到了希望。
她可以助他打破那个僵局!
几乎是在第一眼看到她,知悉她的身份起,他就敏锐的意识到了这一点。而从那之后的事来看,也的确是如此。她能隐忍也有足够的手段,一次次将永昭逼迫到角落,最后,终于如他所愿。
不止替他找到了南宫静旋,甚至还套出了那隐藏在迷雾之下的真凶。
这世上若说当真还有一个人能配得上狄儿的话,毫无疑问,绝对只有那个少女。原本他还尚有些担心,那个少女手段太毒,心也太狠,太冷,若是他们真走到一起对狄儿来说亦并非幸事。
只是,如今,他却可以放心了!
“朕应允你,在你从极北之地返回之前,朕会保障她的安全。不过在那之后,朕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再做出什么惹怒朕的事?毕竟之前她将了朕一军,不过看在她帮了朕的份儿上,朕已大量不予她计较。”
转念,帝君收敛思绪,看向男子嘴角却是勾起一抹弧度,说着却是话锋一转,声音亦变得低沉而微冷:“可凡事可一不可再,若是她真的胆大包天的再犯什么事,保不齐朕一怒之下就会牵怒处置了她!”
“皇家威严不可犯!所以,如若你真想她平安无虞,那就最好亲自守着她。一直守着,容狄,这也是朕对你的忠告。”宏帝同样直视容狄,鹰鹫般的眸子里亦带着些许的冷意和凌厉警告。
那一脸正色威严的样子,似乎也在告诉男子他并不是开玩笑。这世上敢那般明目张胆算计他这个堂堂一国皇帝的人。
估计也就那个胆大包天的少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