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还有何好怕的?又还有何好担忧的?
洛无忧感叹了一声伸手给怀中的小家伙顺了顺毛:“阿啾,你知不知道这里有什么地方,可以通向外面的呢?可惜的是,这小家伙虽是灵物,却也不会说话。否则的话,它有可能真的会知道也说不定。”
少妇抬头看向男子有些惋惜。说来啊啾一直在这山崖之下生长。算是这里的原住民,若说最了解这谷中情形的,也就属他了。这山崖四面皆被陡峭如镜的崖壁所环绕,便若一个万丈高的铁桶一般。
根本没有任何的出路!
若真有,以容狄的睿智,想来当早发现了才是!
“无忧县主急什么?这里这般幽静,便是在这里多呆几日也不错。这段日子过得极是紧张。刺杀不断,阴谋不断,难得你与本郡被困在这里无人来打扰,也不用担心有人会追查到你凰主身份到这里来。如此不好么?”
比之少女的担忧,男子却是显得从容多了,掉在这崖底倒还当真让他们享受了片刻的宁静。不用去想那些阴谋,亦不用去想什么十味方,最重要的没有君惊澜来打扰。
当然,若是再少了石洞之中那个人便就更好了!
“好是好,只是事情终是要解决的,对了,你替墨白尘检查他身上到底被下了什么禁咒?是不是,并不好解?”少女被男子牵着走在谷中,想着突的抬头问,若是那禁术好解,容狄当时便当应该会说了。
而容狄却如此瞒着墨白尘,只能说明,那禁咒比他们想象之中的还要阴毒,还要难解。那样若被墨白尘知道的话,只怕是……
“那是噬血咒。”
容狄沉吟片刻道:“那禁术的浮现出的咒形你都看到了。那是一种很阴毒的禁术。其目的和你猜想的差不多,亦不过是为了将下咒之人掌控在手中。不过大多都是用在控制下属的身上。便如永昭的黑煞死士一般,也是使用禁术祭练而成。”
“只不过他们之间有血缘关系,所以施展禁术之后。噬血咒受到血缘牵引威力会更加大,亦不好解的原因只在于嫡亲血缘会让施咒者有所感应罢了。那禁术得尽快解,否则,于他会有很大的危害。”若不解,只怕根本撑不到他所说的五年,他体内的精气损失的严重。
那是一种燃烧生命的禁术。就脉相看来却不过是身体虚弱而已,然越到后期这种现象就会数以倍计的加重。而若他所想不错,墨白尘身上的禁术已被下了十五年以上。
也就是说,有可能从他继位起,便已被下了这种禁术!
“慈安居然在自己儿子身上下这么恶毒的禁术。当真是丧心病狂!可血缘无法阻隔,你真的能有办法替他解除么?会不会于你有什么影响?”洛无忧声间低沉中带着一丝愤怒和担忧。
她是想替墨白尘解除禁术,可却绝不允许有危害到他的危险存在!若那样,他们可以再想其它办法。或可像容狄所说,再找其它高人出手便是。当世之中能人隐世士,虽少亦不好寻。
但认真找,仔细找,总是会找到的。
“自是有办法的,你放心,于我无甚危害。”容狄笑了笑,原本微有泛酸和不愉的心情,亦是在少女担忧的表情中瞬间平复了下来。
以前他不会在意,但是现在有了她,他又怎么会让自己轻易的遇到危险呢?亦更加不会为了一个墨白尘而去冒险。
即使他对这位南帝亦抱有几分同情。
洛无忧听到此也算是微微放心,至于九天明月心,想来已过去多日,那位慈安太后肯定也快得到消息了。就不知道她会不会拿朝凤冠来换墨梦月的平安。
说来,按照那女人的心性,当是不会的。
可到底眼前的情势她所知肯定亦不分明,且南帝还在北越。虽然他们掉崖生死不明,可这消息绝不可能那么快传回去。她亦不可能突兀的便废黜一个帝王,转而扶持新帝。
这样只会暴露她,亦只会让南齐朝纲产生动荡!
她已接连得罪两国,此时必不会做这么蠢的事。到底还是会有所顾忌的,所以此时看来他们占了下风,可实际,对于拿到九天明月心,她却反而少了一丝担忧。她更为担忧的却是,以那个老妖婆的狡猾,会不会在其中做什么手脚?
而今日那个白发黑衣人,显然并不是老妖婆。就不知,她到底又是老妖婆手下的何许人?身手竟是那么厉害,居然也能和容狄几乎打成了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