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人当不可能会发现主母的身份的。尤其她们出皇宫是临时的决定,没有人知道。
就连那令牌也是主母临时从暴君身上顺来的。
这太奇怪了!
洛无忧却是并未回答,只淡声道:“瑶光,你去跟着他,看看他接下来会去哪里,还有会不会和什么人见面,不过,千万不要打草惊蛇。以自己的安危为重,这个人,不简单,千万不要大意。”
“可是主母那您呢?主子吩咐了让属下一直陪着主母,不得离开寸步。要不我还是派其它人去踪踪他吧?”瑶光蹙眉,扔下主母一个人在宫外,若万一出点事儿的话,那怎么办?
“你主子安排在暗处的人不少,你不会不知道,况且,你更应该知道我绝不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之人。快去吧,那人要走了。我会在旁边的富贵酒楼里等你的。”洛无忧头也不回的下了命令,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
瑶光犹豫了片刻领命闪身跟了上去,洛无忧站在原地,一直到两人身影完全被人海淹没,却是脸色突然变得暗沉。
从她入越京起,到现在已过去二十多日,却从未发现过这越京之中有这样一个能‘能掐会算’的无名半伴。这老者的出现太奇怪,他说的话更是……让她无法不震惊!
呵,光凭观面相便能看说出和了缘一样的话?果然还真是有些道行,这半仙之名倒也真是名不虚传!
无名,无名……
就不知道他到底是哪方人马?
凰主流言传出,容狄和君惊澜都曾说有大量身份不明之人暗中涌入越京,想来也都是在寻找所谓凰主的踪迹,这不奇怪。而散布这次流言的人,除了圣阴教外,她根本不做他想。
按照情形来推断,原本的凰主应是洛仙儿才对。
可是,洛仙儿却被设计死于她之手。
如此一来,他们自是会焦点放在她身上,可是,他们又是从何处得知,她便是那所谓的莫虚有的凰主呢?似乎,唯一的可能便是他们之中肯定是有精通易算术相术的大能之人。
便如同兰若寺的了缘大师,能一眼看穿她是魂归之人。
除了圣阴教外,显然这暗流之中还有一股他们谁也不知道的人马在暗中推波助澜帮着散布这个流言,那么,那个突然出现在牢里救了她的钟婆婆,以及这突然出现的无名,这两人又分别是哪一方的人马?
可惜的是她不会轻功,否则的话也可以跟上去看看!
说不定,当真会有什么意外的收获!
……
拥挤的人流之中,着天青色长衫的老者不疾不徐的走着。身上还背着家伙什,肩上也扛着布幡子。路上的行人很多都会跟他打招呼,可以看出,这个神棍还真是很受欢迎,不过就这种神棍,最多,也只能骗骗那些无知的百姓罢了。
瑶光不禁在心中冷哼了一声,一直远远的吊在那人后面,随着那人在大街上转了几个圈儿,最后,竟是一路跟出了城。
只是她心思一直放在前面老者身上,却没有发现,在她身后的暗处不知何时也多出了一道人影,尾随着她也一起出了城。
前方老者走的慢慢悠悠的,更像是闲逛,他一手拿东西,另一只手里还提伶着一只乌漆漆的大酒葫芦,时不时的往嘴里灌几口,嘴里竟也哼起了小调,那小调很奇怪,瑶光听了许久却都没听明白他哼的到底是什么词儿。
仅观这些,这老者还当真像个闲云野鹤的方外之人!
瑶光蹙了蹙眉,不知道为什么,她对这个老者就是有种莫名的反感。或许是因为他咒了主母还暗讽主子无能的缘故吧?可不就是这样么?说主母有血光之灾,那就说明主子和他们保护不力。
这般多的人在主母身边,她还就不信了,还有人能伤到主母?
那简直就逆了天了!
那老者一路出了城,竟是去了效外的归云山,一路顺着小径上了半山腰一片桃花林里。说来这时节桃花当已皆谢,不过,或许是因为北国气温比别地儿偏低那么一点点,这里的桃花,却是开得正盛。
而,桃林深处却是有处茅草屋。
那老者一路进了茅屋半上那木板儿门,便再没有出来过。
瑶光躲在暗处守了许久,却是什么也没有发现,茅屋里的人没有出来过,也没有人进这桃林进过那屋子,那屋子里更是什么响动也没有。整个空间便只有花瓣被风簌簌吹落的声音。
静谧的有些,怪异!
该不会那糟老头子是回到屋子里蒙头睡大觉来着?瑶光想着从暗处闪身跃下至茅屋前,脚步放到毫无声音,踩着那些落在泥土之中细碎的花瓣行至屋子窗格处,手才伸至半空。
岂知那茅屋里突的传出一阵哈欠声,再然后便是那老者欠扁的声音:“我说屋外那个横丫头,你都跟老夫一路了。连老夫想清静休憩小睡一会儿也要来打扰,我说你至于这么记仇么?”
是那个糟老头子的声音,看来她果未猜错,他还真在屋子里蒙头睡大觉?不过,显然,他早就发现了她一路跟着他。
倒还真是,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