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被打乱。这么重要的时刻被人算计,只怕这下他们与君惊澜的梁子是彻底的结下了。
且这个梁子还不小!
君惊澜有多看重这次的登极之礼,她又岂会不知?登极之礼何其庄重,亦只能行一次,容狄却是替了他。可以想象太子殿下若是得知之后,将会有多么的愤怒。说来,这一次,她却是又欠下了他的。
若非她为寻彼岸之魂来到北越,君惊澜必不会失去这么多。先是失去了梦瑶,现在又失去人生最重要的时刻。想到太子府中那个男子说的话,少女蹙了蹙眉,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她注定无法回报。
所有的一切也都只能欠下了。
而她更担心的,却是接下来,他们又要怎么样才能把他换回来?若没有了他,他们接下来的计划却是根本无法进行下去。
“忘记本郡说过的话了?一切都有本郡在,你勿需担忧。”
耳畔突兀传来男子的话,洛无忧心中微惊,抬头看去,却见男子唇畔并未有任何的动作。只依旧默默含笑的看着她。
显然那话是用内力传音说来的。
洛无忧抿了抿唇,眼眸微闪并未答话,而此刻,司礼官催促吉时已到的声音已响了起来,而男子业已牵起她的手,一步步走到了喜堂的中央。殿宇正中央的墙上贴着大红喜字,无数的红绸从半空垂落下来。
那明黄贡台之上也摆放着红烛等物,每一处都布置的喜意浓浓。
‘君惊澜’脸上绽着笑,虽然此刻顶着另一张面皮,另一个人的身份。可能牵着少女的手和她真正的拜堂,亦让他欣喜。想起少女什么也不许他做的刻意交待,男子嘴角浮上一抹无奈而宠溺的笑。
看着他和别的男子拜堂。他怎么可能会允许?
又怎么可能会什么都不做?
君惊澜伤她至深,从无忧进太子府后的事。这些日子,他都一点一滴查的清清楚楚,短短的十二天内,她身上的伤就从未间断过。只看到那些调查结果,他便觉得心如刀割。
更不敢想,真正看到她受伤时的样子会心痛成怎样?
今日的这一切,也只能算他向君惊澜收回的一点点的利息罢了。不管他现在改未改变,又察没察觉自己的心意都好。他都不可能让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子拜堂,哪怕那只是假的!也没有一个男子能那般大量的容忍。
更何况是向来占有欲极强的容郡王。
不管如何,他都绝不可能会允许!
而君惊澜,更是不配!
两人在堂前站定,礼官高念了一段喜庆颂词,接着便是高喊拜堂。
“一拜天地”
那朗朗的喊声似震天炸雷响彻在南宫景璃耳中,让他整个人都僵硬无比。脸色更是黑沉至极,转头看向‘容狄’眸光犀利冷硬。
“你便要这样看着他嫁给别人么?容狄,你知不知道等拜过天地,授了金印金策,她便是真正的北国皇后,到时便再无转寰的余地了!”原本以为容狄是来搅局的,可没想到,不过说了那惊天一言之后,他却是再无反应!
他居然眼睁睁看着她和别人拜堂,他到底知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顶着自家主子面皮的寒濯转头撇了一眼南宫景璃:“本郡自然知晓自己在做什么。倒是璃王又是否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这是在怂勇本郡去抢北皇的女人么?本郡早有心仪之人,抢别人的女人来做甚?”
寒濯声音极冷,心下冷哼,皇家的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自个儿想做没胆做,居然跟来耸通他,不对,是怂勇主子?他真当别人都是傻子么?
主子正和主母拜堂,他要敢打断,主子不是得剥了他的皮?
再说了便是授了金印金策又如何?主母身份本就是假的,那金册金印上镌刻的名字可不是主母的名字,而是那个虚无的莫言。如此他们还有什么好担心的?等到时候东西一拿到手,再拍拍屁股闪人。
便是北帝又能拿他们怎么样?
就算他咽不下这口气,举兵来犯,主子堂堂战神,正好领兵教训教训他,看他还敢不敢那般嚣张?居然还敢对主母用刑,看主子不虐死他!
南宫景璃被一句话堵了回去,顿时脸色也更加阴鹜,看着‘容狄’的目光亦多了几分审视。到底是他的猜测有误那个少女并非是无忧?还是他当真不知那拜堂之人是谁?
亦或是,容狄他真的能忍受她与别人成亲?
这不可能,连他都能看出她的身份,她定是无忧无疑。而容狄为她做到那般地步,他心仪无忧亦是无疑的。也绝对不可能会有哪个男子能那般大量,可以容忍自己心仪之人和别的男子拜堂成亲。
这一点他自己便深有体会。
可为何容狄今日的反应,为何会如此的反常?
他真的是他认识的那个容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