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庶出的孩子,彤芸也待他视如己出,即使明知自家母亲说一不二的脾性,她也愿意为恒秀去走一遭。
如她所料,母亲拒绝得很干脆,还将原因直白道清,嫌弃恒秀的出身。母亲注重家世,彤芸是知道的,“虽说定亲要看出身,但他们毕竟是表兄妹,恒秀确实挺喜欢小篱,额娘可否卖个人情,成全两人?”
纵然女儿亲自求情,太夫人也不为所动,“若是恒宾还有得商量,恒秀坚决不可!”
听着太夫人的拒辞,瑜真心如明镜,若然彤芸真是为自己的亲儿子而来,太夫人定然也不会答应,肯定又会找别的借口,说自己已然应承了鄂弼家,不好再更改,否则会失信于人。
总而言之,就是不会把小篱嫁过去。请求无用,彤芸只得罢休,无功而返的她都不好意思跟萨喇善说母亲的原话,免得萨喇善又以为自己被看扁了,只借口说是那边的媒人已然商议完毕,这会子再更改等于打鄂弼的脸。
萨喇善倒是不在意,还安慰恒秀莫难过,“小篱无父无母,出身一般,日后阿玛定为你寻个更好的妻子。”
错过小篱,恒秀深感可惜,但也怨不得旁人,只怪他说得太晚,若是提早表明,想来还有机会,如今已成定局,他也不好再去麻烦父母,只得接受这天意。
小篱更是不敢说半个不字,对恒秀的仰慕也只能藏在心中,不敢对人言。
三个月后,奎林亦被安排入宫,在乾清门行走,他与福灵安皆被授为三等侍卫,性子比之以往沉稳许多,只是再不肯回富察府,连太夫人寿诞那日,他都没回去,在他心中,那已经不是他的家,别院才是他落脚之地。
小篱已然嫁入西林觉罗家族,成为鄂弼的儿媳。珈瑶也有了身孕,太夫人喜不自禁,再不提让福灵安纳妾一事,只等着郡主十月怀胎之后,能为她诞下重孙。
乾隆二十二年正月,乾隆帝奉皇太后启銮出京师,开始第二次南巡。傅恒与长子福灵安皆伴圣驾左右,瑜真念及当年南巡被愉妃推落水中,再不愿随行,留在府中照看儿女。
八月,准噶尔叛军首领阿睦尔撒纳患痘身死,带领众将士艰苦作战的兆惠被封为一等武毅伯,授定边将军,继续留在伊犁,配合北路军肃清准部叛乱势力。
叛乱终于平定,总算了了乾隆的心头大患,回想起当年他决定对准噶尔用兵之时,文武百官均不支持,唯有傅恒赞成。乾隆很是感念,特地颁谕,再次授傅恒为一等忠勇公。
在平金川之役中已获一等忠勇公爵位的傅恒再次封公,实属殊典旷恩。换作旁人,早就心花怒放,叩谢隆恩,然而两回封公爵,并无先例,傅恒不愿做那特殊之人,况且两年前,他与傅谦一道去战场时,傅谦还因他而丧命,这是傅恒永远无法弥补的愧疚,后来阿睦尔撒纳假装投降又再次叛乱,如今平乱的是兆惠,血雨腥风,以命力搏,他才是最大的功臣!
傅恒不愿喧宾夺主,上疏力辞,并向皇上当面恳陈辞谢之意,执意谢绝再赐他一顶公爵桂冠,“皇上实该对兆惠多作嘉奖,奴才受之有愧!”
“千里马也需伯乐慧眼识珠,兆惠还是你推荐的人才,朕赏你也无可厚非,无需推辞。”
皇帝是真心赏赐,傅恒实不敢受,再三婉拒,无奈之下,乾隆只得收回成命,但依旧认为傅恒功不可没,不久之后,乾隆帝将百名功臣画像陈列于紫光阁,傅恒荣居首位,实至名归,众臣心服口服,由衷钦佩这位始终谨言慎行,不居功自傲的军机处领班!
然而边境动荡,一波才平,一波又起,回部大小和卓布拉尼敦和霍集占自立为汗,发动叛乱,将前往招抚的清军副都统阿敏道杀害,集众为乱。
乾隆二十三年,兆惠奉命由伊犁率部南下,指挥清军平定回部大小和卓叛乱。
这一日,乾隆又收到前线奏报,得知兆惠已然进驻乌什,顿感胜利在望,“朝中有你佐理,战场上有兆惠镇守,朕心甚慰啊!但愿他不负朕望,再次顺利平定大小和卓之乱,解朕心忧啊!”
“兆惠用兵入神,智勇双全,临危不乱,必有攻克之法,还请皇上放宽心。“
说起这些将才,乾隆对傅恒的侄子亦十分欣赏,“你四哥的长子明瑞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你们富察家的子孙皆是我大清的栋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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