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始终是他的叔叔,我不希望他恨你,反正我的名声一直不大好,他们都认为我是娇纵蛮横之人,那我打他也无妨,旁人也算是见怪不怪了,我唱黑脸,你再去唱个白脸对他好一些,也许他就会原谅你呢?”
她倒是想得开,傅恒却觉她背负这污名太冤枉,“谁说你不好?他们只是不了解你。你是面冷心热,人不犯你,你向来宽厚,人若欺你,你反击也是理所应当,并没有什么不对。”
这也是瑜真心态放平和,不再与旁人计较的原因所在,“你理解我就好,旁人的看法并不重要。”
紧搂着她,傅恒深感欣慰,“我与你同心同德,同样不在乎奎林对我的看法,他若明事理,我还可当他是我的亲侄子,他若是个糊涂蛋,那我也不再管他,往后他再遇见什么难题,我一概不管。”
只怕说着容易做着难,指尖轻抚他胸膛,瑜真忍不住拆穿他,”这会子说得绝情,等他真的遇到什么麻烦,你会不管?“
哑然失笑的傅恒无可辩驳,“知我者莫若你也!咱们是心软,念及亲情,他对我们可是只有怨恨。”
自己有几个孩子,瑜真也了解少年的脾性,“他这个年纪最是容易冲动,易被人挑拨是非,一直敬仰的母亲被人说成是大恶人,换成是谁都难以接受,且给他些时日罢!也许日子久了,他也就慢慢了解真相,相信额娘的话了罢!”
但愿如此罢!他也不希望因为这点误会而导致他们兄弟之间反目成仇。
三个多月的孕肚已开始渐渐凸起,面对面相拥,瑜真总感觉不舒适,索性反了个身,他正好自背后搂着她,两人忙了一整日都很疲惫,很快睡去。
窗外明月皎洁,清辉流洒,此处静谧入梦,福灵安那边却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只因他听罢珈瑶讲述近来府中发生的事之后,久久不能平静。
侧躺的珈瑶抚着他肩膀轻轻按捏着,想让他放松一些,“可是还在想奎林的事?他钻了牛角尖,有所误会,谁也拉不回他。“
“必是四伯娘从中作梗。平心而论,倘若我额娘跟我说谁在害她,不管真假,我都会相信自己母亲的话。奎林也是太信任他母亲,才会被骗。”
他的二弟福隆安一直在宫中陪伴五阿哥,两兄弟的感情不差也不亲密,反而福灵安与奎林的感情更加深厚,是以他特别希望奎林能够解除误会,放弃虚无的仇恨,走上正途,两人能够和好如初。
原本小别重聚理该亲热,可府中有丧事,不可行房,加之奎林之事令他甚是烦忧,也就没那个心思,好言哄了几句,福灵安拥她入眠。
原先傅恒还打算着等福灵安回来之后跟他提一提珈瑶的奇怪之处,偏偏这会子办丧礼,父子俩都各自忙着,没空闲聊,傅恒也就没提。
明瑞和明芳他们远在战场之上,家书尚未送达,他们尚不知家中有丧。奎林为母亲准备了诸多陪葬之物,这一日,他打算去看看母亲的墓地开挖得如何,到地儿一瞧,勃然大怒,这坟地竟然在地头开挖,并不在富察家族的祖坟那边!
“这是我额娘的墓?”难以置信的奎林一把揪住其中一个工人的领口,恼火质问。
工人莫名其妙,怯怯回道:“府里就这一桩丧事,自然是四夫人的墓。”
“我额娘虽是继妻,却也是阿玛明媒正娶进门的,她有资格入祖坟,为何要葬在地头?”
冒着火焰的眼神太过慑人,工人下意识想退后,却被他拽得更紧,“说!到底是谁下的令?”
若不如实交代,只怕又会怪罪到他们头上,无奈的工人只得说实话,“是太夫人吩咐的,她说四夫人是横死,不得葬在祖坟,只能在地头……看坟头……”
话音才落,工人刚想抬首观察他的神色,就被少爷一把推至挖了一半儿的墓坑,未有防备的他撞在铺了一半儿的墓砖中,登时感觉胳膊肘钻心的疼,痛得嗷嗷直叫!
其他人想去救他,但没有少爷的命令,皆不敢吭声。心知跟他们计较无用,奎林当即喝令停止,“不许再修这个墓,我额娘绝不会葬在这儿!”
饶是他警告过,工人们也不敢擅自停工,万一这边停下,太夫人那边依旧要求葬在此处,待下葬之时,墓还没修好,那他们岂不是又得挨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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