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唤了声姐姐,晴柔淡淡应了声,不希望被他打扰。
瞧他们似乎要出门,福隆安好奇询问,晴柔不愿说实话,可惜千山老实的道出实情,说是要去游玩。
折扇击掌,福隆安甚有兴致,“哎?游玩好啊!正好我有空,不如一起啊?”
果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晴柔不悦咬唇,眼皮都快翻到天上去了!但他都开口了,她也不好拒绝,只得由着他跟随。
往府门口走时,晴柔拽着千山的衣袖快步往前,皱眉小声数落着,“你怎么就说实话了呢?不会扯个谎?”
千山无辜耸肩,“我没想到他会同行啊!毕竟他看我不顺眼,平时见我都爱答不理的,今儿个到底是怎么了?”
“谁晓得他又打什么坏主意!”晴柔正琢磨着,肩膀忽被人一勾,“说什么悄悄话呢?让我也听听呗!”
即使说人坏话,晴柔也并不心虚,毫不胆怯的直视于他,“甜言蜜语,孩童不宜!”
姐姐的话他向来不服气,“你也就大我两岁而已,我怎么就成了孩童?阿玛说等过了年就要给我定亲呢!”
“哦?”晴柔惊诧笑问,“那阿玛可有跟你说,要把哪家姑娘许给你?“
“就是那个……”话说一半,他戛然而止,嘿嘿坏笑,“想知道啊?我偏不告诉你!”
嗤了句讨厌,晴柔别过脸去哼道:“我才不稀罕,你爱娶谁都跟我无关。”
瞥了连千山一眼,福隆安神情不屑,而后又与他姐姐说笑,“你又不出府,招入赘的夫婿而已,日后还得与弟妹相处,难道你真不想知道那个人是谁,好不好相与?”
入赘一事,总会成为旁人的笑柄,千山心里头虽不好受,但为了晴柔,他愿意忍耐,也就充耳不闻。晴柔并未察觉到他神情变化下的心思,只回怼福隆安,
“我若说想知道,你肯定会说,求我我就告诉你!偏不入你的套,让你没地儿嘚瑟!”
被识破的福隆安顿感无趣,好心提醒道:“聪明的女人并不讨男人喜欢。姐姐你得学会装傻,别总是占上风,这样会令男人很美面子,不喜欢与你相处!”
小屁孩!说得好似自己多懂似的,晴柔趁机找借口发飙,“谁求你与我相处了?你走,别与我同行!”
挑眉哼笑,福隆安的脸皮颇厚,断不会与她一般见识,更不可能被她几句话气到,依旧嬉皮笑脸,“我偏去!你能奈我何?”
没有羞耻心的人,她的确不能怎样,气呼呼的跟上连千山,再不理他。
上了马车,不管他说什么,晴柔都不理会,福隆安自觉没趣,也不想找连千山说话,千山也不愿讨好他,一路无话,约摸半个时辰后,众人到达西郊,一下马车,晴柔就拉着千山的胳膊快步往前走,一心想甩掉他,奈何福隆安跟得紧,每次回头他都在身后,十分讨厌!
又一次回头时,但见一位老婆婆跌坐在地,筐子里的鸡蛋摔烂了大半,流于地面,老婆婆见状嚎啕大哭,说这鸡蛋是要拿去卖的,如今都摔碎了!
千山与晴柔对视一眼,打算拐回去瞧瞧究竟是怎么回事,却被晴柔拉住,”先别过去,他不是喜欢神气嘛!咱们就看笑话!”
无谓耸肩,他是没意见,反正又不是他的弟弟,很快路边就聚满了人,皆在围观,指指点点,但没一个出面,唯有一双绣着珍珠的绣花鞋迈出了步子,上前相扶,
“老婆婆,您起来说话!”将老人扶起之后,姑娘向她询问因由,老婆婆一手抹着眼泪一手指着眼前的少年,说是被他撞倒。
“嘁!”福隆安只觉可笑,“明明是你自个儿走路不看道儿,怎能怨怪到我头上?”
被人搀扶着的老婆婆一直捂着胳膊,似乎疼痛难忍,委屈哭诉,“我走得那么慢,你走得那么快,撞到我还那么凶,你这个小伙子怎么这么不讲理?“
“就是嘛!瞧他穿得这么富贵,多半是个富家子弟!”
“纨绔子弟多败类啊!”
众人的批判令福隆安恼羞成怒,扬声为自己辩解,“没看到实况就甭瞎猜,是她自个儿回头跟路边之人说话,别过脸去不看路,突然撞到我身上,篮子才会摔落,怎的反倒成了我的错?”
围观的大都是看热闹,没几个瞧见实情,但都习惯于同情弱者,那姑娘也认为是他的错,“老人家眼神不好,自然没有年轻人那么利索,你一个男子汉,居然跟老婆婆一般见识,斤斤计较,真好意思?“
一番强词夺理惹怒了福隆安,“嘿!她好意思诬陷我,我怎么就不好意思为自己证明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