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这个梦,瑜真愁得连朝食也吃不下,小阁听闻梦境,反而笑劝她勿忧,“人皆道梦境与现实是相反的呢!夫人梦见的不是,那就一定是他,皇天不负有心人,相信咱们九爷一出马,必然可以让太夫人服软。“
但愿如此罢!此事波澜丛生,搅得她日虑夜忧,这个月的月事又推迟,找大夫来看,大夫总嘱咐她放宽心,早歇息,自然会好起来。说着容易做着难,晴柔之事一天没结果,她就多一天的烦扰。
本想着等傅恒归来,也许此事会有个论断,然而朝食尚未撤下,那边又有人来找,说是太夫人让她去一趟。
难不成是让她交经文?可这还没到时辰呢!丫鬟只道不是要经文,“主子把咱们彤芸姑娘请回来了。让您过去说话呢!“
说话?只怕是问罪罢?这个时候找彤芸,定是为了萨喇善收千山做义子之事,万一彤芸又被迁怒,可真是她的罪过,瑜真再不犹豫,立即赶往德辉院,一去果见太夫人在质问彤芸,彤芸满目茫然,急忙澄清,只道不晓得此事。
太夫人只当她是狡辩,“萨喇善的请帖都已送来,你会不知情?”
“额娘明鉴,女儿没怎么管家,府中大事皆由他做主,像诸如此类宴请宾客的琐事,他都不让我过问,怕我劳心劳力,是以我统统不管,至于什么收义子,我更是不曾听闻啊!”
“不管你原先是否知情,总之这事儿我不同意,萨喇善不是听你的话嘛!你就挡着,不许他收什么义子,他必然听从。”
“这……这不太好罢?”彤芸甚感为难,“既然请帖已发,那就不好再更改,我总不能仗着他对我的好,就去驳他的颜面罢?”
门外的瑜真心想,萨喇善果然有先见之明,一直瞒着彤芸,她才好与太夫人解释,撇清关系,她若提前知道,要么会忍不住告诉自己的母亲,要么会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两者皆不是瑜真想要的结果,
这样是最好的,彤芸的确没参与,太夫人了解她的性子,也不好把自己的女儿怎么样。只是依旧气不过,便把气撒在了瑜真身上,一见她进门,又是一顿责备,
“昨日萨喇善帮你说话,我是看在有外人在场的份儿上才没有继续追究,今儿个没外人,你老实交代,是不是你怂恿萨喇善收千山为义子,故意与我作对?”
这事儿她肯定是不能认的,左右太夫人也没证据,不能拿她如何,瑜真神色如常的否认,“儿媳若是知情,一早就会拿这层关系来向额娘求情,又怎会白费功夫的来跟您硬碰硬?“
提起此事太夫人火气更大,“说起来你可真是大胆啊!居然枉顾我的命令,一再违逆我的意思!当真是没人治的了你么?”
不到万不得已,她也不愿说那样的狠话,“儿媳并不是有意冒犯额娘,实在是太担心晴柔,才会失了分寸,还请额娘见谅。”
过后才道歉,太夫人根本不吃这一套,”若是诚意忏悔,就把经文抄十遍交上来,我可认得你的字迹,休想找人代写,蒙混过关!“
这会子傅恒不在,可苦了她,不知该如何解释,低首迟疑道:“经文……只抄了三遍,还没写完。”
“才三遍?”太夫人甚为不满,“果然是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真当我这把老骨头是死的!“
一旁的彤芸虽不晓得具体情形,但也大概明白,九嫂定是受了罚,忙在一旁为她开罪,
“额娘,九嫂已然认错,您不必纠结她究竟抄了几遍,心诚则可。”
昨日瑜真的神情极为严肃,看得太夫人心寒,“我看她是巴不得我早点儿入土,这府里便是她说了算,再无人去管晴柔究竟嫁给谁!”
她也只是恼怒于太夫人的专制,但并没有诅咒之心,无奈的瑜真跪下澄清,以示诚意,“儿媳绝无此意!一码归一码,即使在晴柔的婚事上我们意见不合,但您依旧是我的婆婆,我自然希望您能够长命百岁,还请额娘明鉴!”
“人心隔肚皮啊!”看惯了人情冷暖,太夫人已然不知还有几个人能令她彻底信任,例如瑜真到宝华苑找人一事,就令太夫人开始怀疑身边人,晓得连千山被关在何处的没几个人,鸢儿和荀嬷嬷皆是她十分信任之人,她们当中究竟是谁走漏了消息?
实则昨日她就想追查,但又十分清楚,不论查出来是谁,她的心里都不会好受,毕竟这两个都是跟了她几十年的,犹豫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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