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尼再通报。”
傅恒却是等不及,“她是不是要剃度?”
“贫尼不知,施主等会儿一问便知。”
“再等就无法挽回了。”没了耐心的傅恒径直冲往后堂,小尼姑想拦,却被海丰拦住,佯装凶恶的警告恐吓,“甭想拦我主子,万一我家夫人真的想不开,你可担不起这责任!“
明知他们是官府之人,且富察家族之人每年皆会在此供奉香火,她也不敢得罪,只能任傅大人进去。
闯进门的傅恒进去一看,发现瑜真已然换了身素衣,未戴簪钗,正坐在一旁与师太说着什么,见状傅恒忙道:“瑜真,你千万不要想不开啊!”
庵堂之中突然闯进来一个男人,师太顿觉不适宜,又不好指责傅恒,难为情的看向瑜真,“这……”
瑜真当即起了身,疑惑的看向他,“你怎会来此?这是庵堂,不是寺庙,你不该来的。”
的确是他违背了规矩,歉疚的傅恒向着师太客气颔首,“我有话跟我夫人说,还请师太行个方便。”
方才和九夫人交谈之际,纵然她没明说,师太也听出了她心中的困惑,料想两人应是生了什么矛盾,若然能解决,把话说开,想来也不需要什么佛法来开悟了。
善解人意的师太没再拦阻,破例让他进屋,而她则先行出去,好让两人有机会单独说话。
待师太走后,瑜真看他一眼,终是没说什么,复又坐下,拨弄着茶盏默不作声,屋子里一时间寂静无比,他竟也不知从何说起,两人就这么相对而坐,皆未发声,最后瑜真实在受不了这样压抑的气氛,干脆起身,打算出去透透气。
傅恒见状,立即跟着起身拉住她手腕,“哎---瑜真……”
叫住了她,却又不吭声,一想到那晚的场景,瑜真心头越发窝火,不悦的挣开了他的手,“别再碰我!”
嫌弃的语态,倒令他有些想笑,却又不好笑出声来,故意装傻,”我来时洗过手,又不脏。“
在她看来就是脏了,“都已经抱过别的女人,不干净了!”
果然是吃醋了的,微弯唇的傅恒无奈笑道:“你若当晚就这般怨怼,表现出在乎,我也不至于那么难受,故意做戏给你看。”
“做什么戏?“似懂非懂的瑜真疑惑回头,傅恒也不敢再隐瞒,一五一十的将事实说出,
”抱着苓惜都是假的,海丰提前告诉我,说你在外头走廊找我,我才故意让他带你过来,而我钻入她被中,让她褪去外衫,做戏给你看,为的就是想看你是否在意吃醋,哪料你竟一句话也不说,转身就走,我感觉很挫败,才赌气没回府,但并没有继续留在她屋里,而是去了咱家的别院,酒喝得过了,海丰喊我不醒,我才没上朝。“
当真如此么?瑜真将信将疑地看向他,不知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你说没睡就没睡?反正你那晚没回府,谁晓得你在何处?“
“你可以去问别院的下人啊!我也没必要骗你,若真和苓惜发生了什么,不至于否认,那种没担当之事我做不出来,也不屑去做。她还是个清倌儿,我没碰她。”
若真如他所说,那她岂不是白白误会难过了那么久?纵然现今解释清楚了她也不高兴,“你这人怎么这么无聊?尽耍人!也不想想旁人会当真,会……”
话到嘴边她又说不出口,生生打住,话说一半,听得傅恒心痒痒,赶忙追问,“会怎样?”
“没怎样!”她才不愿告诉他,假装坚强的她,会在失眠的漫漫长夜里泪湿枕巾,独自将委屈与伤心下咽。
傅恒不由哀叹,“想听你说一句软话怎么就这么难?你是女人,本该柔弱,无需故作坚强,”说来他又觉懊悔,
“的确是我不好,与你赌气,想看看你是否在乎我,才会惹出这些是非来,实都是假象,我不是真的想纳妾,也从未变过心。你千万不要胡思乱想,不要剃度出家啊!“
“啊?”诧异的瑜真蹙眉询问,“谁跟你说我要出家?”
“女儿说的,我回房去看你,她正好出来,哭着跟我说你心已死,要出家做尼姑,我才着急忙慌的赶过来。”
眼瞅着瑜真掩唇轻笑,傅恒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得到了报应,也被耍了……
竹子说:过年走亲串友有点忙,所以更新时间不固定,可能是半夜,可能是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