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迅速去办,但闻那岳大娘训斥道:“熊孩子,瞎跑什么,得亏他们着急找人,没发现这衣服,不然难以解释,快回去脱掉换一身!”
跟着她又问她儿子,“那些到底是什么人,居然会找上门来,咱们不会惹什么麻烦罢?”
“放心吧娘,都已经糊弄过去了,他们肯定会去清远镇,不会怀疑我们,你还是赶紧把铺子转了,咱们赶紧搬家,到旁处享福去!”
两人正喜滋滋的商量着,大门“嘭”的被踢开,那群人突然折返,岳力莫名其妙,眼神慌乱,下意识扶着他娘往后退,
“你们……你们怎么又回来了?”
傅恒二话不说,命人将一干人等押跪在地,让他们老实交代,“福灵安到底去哪儿了?你隐瞒了什么?再不说实话,立即送你们到大牢坐坐!”
被强制下跪的岳力莫名其妙,“谁是福灵安?我不认得啊!那个少年叫瑾林!”
“瑾林就是福灵安!”博丰紧扣他后颈狠按着,“你眼前这位,正是我大清首辅,富察家的九爷,傅相是也!瑾林乃是傅相家的大公子,离家游玩,到得此处,所以你最好老实交代他的去处,否则见不到明儿个的太阳!”
岳力闻言,大惊失色,瘫坐在地,“傅……傅中堂……的儿子?”他居然动了贵人!怕死的他再不敢隐瞒,立即交代,原来他在茶水中下了药,等两个孩子皆晕倒之后,扒掉值钱的珠宝和衣裳,又叫来人贩子,将他们卖了!
儿子居然被人贩卖!这伙儿人真是胆大包天,原本负在身后的紧握成拳,傅恒突然近前俯身,揪住他衣领,反手就是一拳,燃着满腔怒火质问,“卖到哪儿去?”
“草民不知道,”唇角一丝腥甜,八成是流血了,他也不敢擦,怯怯颤声道:“只是把他们交给一个叫郑哥的男人,至于会卖到哪儿,草民也不知道!”
看他又想动手,岳力急忙低头,抱拳求饶,“是真不知道!小人一时鬼迷心窍,求大人开恩!奴才愿带您去找人,将功赎罪,求您网开一面呐大人!”
海丰猛踹他一脚,“就你也配称奴才?真会抬举自己!”
“是!草民知错,”岳力立即改口,满头冒冷汗。
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去找那个姓郑的打探。岳力又说,这郑哥神出鬼没,不大好找,不能带那么多人去,不然他根本不会露面。
“让你一个人去,顺便潜逃?”博丰才将手按在刀上,岳力吓得胆颤,“我哪儿敢啊!我娘和孩子都在你们手上呢!我总不能一个人逃罢?”
海丰接着他表哥的话嗤道:“这可说不准,没良心之人,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
座椅上的傅恒微抬眼,下了命令,“博丰换身粗布衣裳,带一个孩子,假装要卖,跟他一起去见姓郑的。”
这是唯一的线索,绝不能断,否则福灵安将永无出头之日,瑜真也会记挂难安!
而这边厢,福灵安与连千山昏迷之后醒来,便见自个儿在马车中,手脚被缚,嘴里也塞了布,动弹不得,只听着那些人说话,似乎是要将他们送至矿场,让他们干苦力。
福灵安的外裳被脱掉,身上的珠宝全没了,一想便知是那姓岳的小哥暗害他们,连千山后悔自己贪图小便宜,吃了大亏,然而嘴巴被堵,呜呜咽咽说不出话来,只可怜兮兮的望向瑾林。
福灵安明白他想说什么,眨眨眼表示理解,没多久,马车停下,两人被带至一片大空地,不仅他们,此处还有许多十几岁的少年,连四五十岁的老人亦在,都被人看着挖矿拉矿,走得慢或者拉得少,皆会挨鞭子,
看到这样的情形,福灵安倒吸一口凉气,难道这就是他以后要过的日子么?
才到场,便有人带他们去干活,一人一把铁锹开挖,还有人来规定任务,做不完没饭吃。
头一天还好,他们来的时候是下午,任务少一些,第二天开始加重,福灵安从未做过苦力,只握了一下午,手掌已起了两个泡,鼓起来不敢碰,疼得厉害,
怎奈次日还得干活,一用力泡就破了,还得继续挖,钻心的疼,也得咬牙强忍着,不得停工。连千山曾吃过苦,干这些尚可忍受,勉强能完成任务,然而福灵安手中有伤,动作也慢,规定的没有完成,便没饭吃,只能继续干。
连千山心疼他,将自己的窝窝头掰了一半儿给他,却被工头一把抢走,“没干完活不准吃!聋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