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羞怯认错,“奴婢……奴婢失礼了,只是想知道他的近况而已。”
正吃着葡萄的瑜真笑道:“我们都理解,你不必解释,没人笑话你。”
傅恒也道无妨,“这女人关心自己的男人,人之常情嘛!”
说得白茶羞涩低眸,小声辩解道:“九爷说得什么话嘛,奴婢还没跟他成亲呢,什么男人不男人的,多羞人啊!”
“敢情是恨嫁啊!”故作恍然的傅恒应承道:“那好,明儿个我就去跟八哥说,让韩照快些筹备婚事,莫再耽搁,白茶等不及了!”
越说越离谱,窘迫的白茶只好向瑜真告状,“夫人你看九爷,他老笑话我!奴婢还是走罢,让茹茵过来伺候。”
“我是无妨,谁伺候都一样,”佯装无谓的傅恒故意卖关子,“不过你不想听他的消息了么?”
“这……”她当然想听,只是什么都不敢说了,生怕说错了话,又被笑话,可怜巴巴的看向瑜真,瑜真拍了拍傅恒的手,“好了,莫逗她了,快说罢!韩照伤得严重么?”
必须说严重,傅恒夸大其词的描述了一番,白茶越听越着急,“那些人怎么多管闲事啊!怎么可以伤人呢!”
傅恒又给瑜真使了个眼色,瑜真会意,说屋里有皇上赏赐的宫中御制膏药,让她带着过去看望韩照。
她倒是想去,只是有些担忧,“奴婢去看他,这合适么?”
这丫头还真是谨慎,瑜真宽慰道:“有什么不合适的?话都说开了,八爷和九爷皆已默许,你们见面便是正大光明的,没人敢说你,尽管去罢!”
得夫人一句准话,她才安了心,拿着药膏去看望韩照。敲门时的她十分忐忑,毕竟她一个姑娘家来主动找他,终归害羞,好歹有送药膏做借口,她也不至于太尴尬。
门很快便开了,白茶打量着立在门口的他,有些讶然,“你不是……受了重伤么?怎么瞧不出来什么伤?”好像腿脚很利索啊!连瘸拐都没有,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只是受了点儿轻伤,并不严重。”韩照笑应着请她进屋,问她是听谁说的。
“我家九爷说的。”白茶不由怀疑,难不成是九爷骗她?
韩照瞬间明白了,“是八爷找九爷说我受了重伤罢?”估摸着八爷就是想寻个由头让白茶来看他,领会了主子的用意,韩照没再拆穿,招呼着让她坐下,转身去给她倒茶。
白茶见状忙去接过茶壶,两人的手指不可避免的触碰,都有些许异样的感觉,韩照也没再去争执,任由她拎走茶壶,心念微动的她瞬时红了耳朵,又不想被看出来害羞,更不敢与他的眼神碰撞,只能佯装自然的说着话,“我来罢!你手臂才包扎过,还是坐下歇会儿的好。”
斟罢茶,两人坐下后皆有些拘谨,还是白茶先找话说,“很抱歉,我没想到会给你添那么大的麻烦,害你受伤,都是我不好。”
明辨是非的能力,他还是有的,不可能因此而怪责于她,“并不是你的错,你无需自责,只是那些人自以为是罢了!”
“他们让你放弃,你会不会为了前程而……”接下来的话,她也不知该怎么说,毕竟两人尚未定亲,只是主子发话而已,并没有太深的感情,一经阻碍,又会否坚持?
实则她好像也没资格让他承诺什么,便怯怯的试探着道了句,“你若是不愿意,其实也没关系,若是因为这个耽误前程,我也过意不去。”
“你怎么跟那些人说一样的话?”眉头皱起的韩照似乎不大高兴,白茶不懂他的意思,“谁也这么说了?”
“军营里的那些人,都劝我别坚持,说为一个女人得罪鄂大人不值得。”他一向直言不讳,并没有打算瞒她什么。
白茶一听这话,似乎挺有道理,“我只是怕自己连累你。”
连她都这么说,韩照忽然觉得自己的坚持似乎没了意义,“那你愿意跟着鄂大人做妾么?”
“不愿意!”白茶立即表明自己的态度,“我若是愿意,一早就点头了,也不会坚持到现在。鄂大人虽好,可他有夫人,我虽是丫鬟,却也想名正言顺的嫁人,要么就跟着夫人一辈子也成,反正不愿意做个妾室。”
得她一句准话,他总算安心了,但还是得再次确认,“那么我跟你的事,你应该听九爷说过,没有异议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