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就想找人训斥。”
这个简单,指了指门口的人,傅恒一声令下,“海丰过来,让夫人骂几句,踹两脚解解气!”
“啊?”指了指自己,海丰更憋屈,“为什么是奴才?”
“你忍心看爷挨骂?”
认真思量片刻,海丰点点头,“忍心!”
“好小子!你的良心不会痛么?”心痛的傅恒趁机威胁,“这个月的月俸甭想了,没你的份儿!”
逗得瑜真笑出声来,不想看他们做戏,也懒得与他计较。用罢晚膳,瑢真回房休息,瑜真特意跟了过去,向她询问此事,起先她还不敢说,只道不认识,瑜真耐心劝导,
“咱们是姐妹,你连姐姐也瞒着,打算跟谁说?”
问了半晌,她才松口,怯怯道:“我……我害怕……”
“怕什么,姐姐又不会出卖你。”
瑢真信她,但还是不忘嘱咐,“那姐姐千万不要告诉姐夫。”
“啊?”愣怔的瑜真不明所以,“你怕他作甚?”
“怕他笑话我嘛!总之不能说。”
这丫头,也太谨慎了些,无奈的瑜真只得应她,“好,姐姐答应你,不跟任何人说。”
得她应承,瑢真这才放心的与她说起那个少年。
原来在瑜真走后,瑢真才在祖母家住了没多久,有一日在院中踢毽子,一不小心踢得太高,踢过墙头了,她想让小厮去捡,小厮说院墙很高,且与隔壁院子仅有一人宽的距离,跳下去不好上来,她只好放弃,哪晓得突然有人爬上墙头,举着毽子问是谁踢的,
“打到小爷头了!痛死了!谁踢的,站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他!”
周围人都怕惹祸,不敢吭声,瑢真也怕,但的确是她,不能否认,她只好捏着手指怯怯上前,低眸小声说是她踢的,
原来那毽子并没有落入两墙直接的缝隙,而是踢到了隔壁的院子,
瑢真鼓起勇气,抬眸道歉,那少年原本火气甚大,似要骂人,一对上她的目光,竟是怔住了,半晌没吭声。
吓得瑢真以为他被打伤脑袋,人变傻了,赶忙再次致歉,还说要给他赔银子,让他去看病,他才猛然回过神来,笑呵呵的说没事,“姑娘好功夫,毽子踢得那么高!厉害了!”
“所以这就认识了?”一个毽子,牵了红线,瑜真听来甚觉有趣,又继续听她讲述,害羞的瑢真讲得很粗略,不敢细说,只道从那儿之后,第二日,她们又在院中玩耍时,突然从天而降一个藤球,过了会子,墙头又爬上来一个人,正是昨日那个,他笑嘻嘻的说手误,让她将藤球还给他。
瑢真帮忙捡了,扔了过去。哪料往后的几日,每日他的藤球都能掉过来,点名让他捡,次数多了,瑢真便觉有鬼,捡球也不大情愿,随手就往上扔,哪料居然打中他额头,他惨叫一声就从墙头栽了下去!
只听得那边阵阵惊呼,后来就没了动静,惊吓的瑢真六神无主,生怕他出什么事,又不敢跑出去看,不知如何是好。
后来还是关定北给她出了主意,说他认得隔壁院子的一个少爷,他过去打探一番,看看人伤得重不重,再来告知她。
忐忑的等了许久,关定北才回来,面色甚差,说是伤得很重,人还在昏迷中,瑢真便以为自己闯了大祸,想主动认错,去隔壁院子,跟人家的父母道歉,
关定北急忙制止,说是不能露面,伤得严重,父母尚不知情,若然她去认错,必然惹祸上身。
瑢真胆小,也就不敢去了,但还是担心那少年的状况,关定北便悄悄带她过去看望,
瞧他一直未醒,瑢真都吓哭了,跟他说了几句话,他也听不到,没法子,瑢真只得离开,次日又让关定北带着她,悄悄的去看望,每次都要给他带些瓜果,聊表心意。
第三回去看,他依旧未醒,坐了会子,瑢真心神不宁的离开,路上正遇见两位长辈,关定北急忙拉她躲一边,说那是昏迷少年的阿玛和舅舅,不能碰面。
但是瑢真心中有愧,认为有错就要认,不想再这般畏缩藏躲,脑子一热,便径直冲了过去,承认自己的错误,说是自己打伤了他,才害他昏迷,请求他们的原谅。
两位长辈莫名其妙,“承认错误是好孩子,不过清岩他并没有昏迷啊!只是摔到了胳膊,倒也不严重。”
瑢真一听这话,心生疑窦,立即拐回去查探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