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瑕有了身孕,能吃能睡什么反应都没有,就是苦了孟阔。||白天还好说,在火器营练练士兵,忙活起来没什么念想。可这一到了晚上,对着晚瑕看得碰不得,他是忍得很辛苦。
刚开始的几日,他还能从容面对,可越往后他越难受。看着晚瑕笑身子燥热,闻到她身上的香味浑身不舒坦,只好跟她保持距离更不敢抱抱。晚上吃过饭就急忙逃到书房,等到晚瑕睡了才敢回来,偷偷的亲亲摸摸,惹出一身火去洗冷水澡。
晚瑕初为人妇,哪能明白这些?她就是觉得孟阔突然之间就变了,变得对自己不爱搭理,在一个屋子里也离得远远的,完全没有了以前的亲热体贴温柔。
她想着要问个清楚明白,可心里又隐约有些害怕。再加上孕妇本来就容易多疑,喜怒无常,她的性子变得易怒起来。
“今个儿别去书房看书了,陪我说说话。”她一脸哀怨的瞧着孟阔。
迎上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孟阔只觉得火气乱窜,赶忙低头含糊的答应一声在椅子上坐下。
“你坐过来一点,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她见孟阔都不抬眼瞧自己,心里顿时委屈起来。这段日子她是吃得多了一些,可身上也没长多少肉啊。况且她正在怀孕板不住,他就不能体谅一下吗?
“嗯。”孟阔挪到第二个椅子上坐着,仍旧一副眼观鼻鼻观嘴嘴观心的模样。
晚瑕见状有些生气,闷头不说话,他抬头瞥了晚瑕一眼看出她不高兴,忙说道:“你想跟我说什么,说吧。”
“若是我不说,你就没话跟我说了是不是?”晚瑕闻言顿时按耐不住心中的火气,“算了,你愿意去书房就去吧,别在我这里一副应付受罪的模样。”
“你在生气?我哪里做得不对你说出来,何苦跟自己过不去?”他虽然粗枝大叶,在晚瑕身上却还用心。平日里晚瑕时常温柔的笑,今个这样反常看来是气得不轻。
“你最近……”晚瑕说了一半就说不下去,他对自己的态度前后天地之差,眼下还问自己为什么生气。如此说来,他心里压根就不在乎自己。
想到这个,晚瑕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
孟阔见了一下子就慌了手脚,忙过去搂住她哄起来,“别哭,快别哭,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
本来他这一过来哄晚瑕心里的气已经消了大半,可这后面半句话却让她更加的生气。原来他不是心疼自己,是在意肚子里的孩子。
她挣扎起来,孟阔吓得脸色发白,攥住她的手央求起来,“不要激动,我错了,我错了!”
“你哪里错了?”晚瑕不依不饶的追问着。
“我……我……”他急得快要冒汗。
“你都不知道错在哪就认错,纯粹是在敷衍。你根本就不在乎我的感受,若不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应该不会跟我服软。咱们刚成亲一个多月你就厌倦了我,以后……”晚瑕哭得越发厉害起来。
他赶紧伸手擦拭她脸上的眼泪,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心疼极了。
“谁说我厌倦了你?谁说我不在乎你的感受?你哪里得来的这些可笑错误的结论?”
“这几日你回来的越来越晚,话也不跟我多说。我睡着了你才回来,不等我醒又走了。让你陪我说话,你一副不耐烦应付的模样。你自己说,你……你……多久没好好抱我了。我……唔唔……”晚瑕顾不得害羞质问起来。
孟阔双手捧着她的脸,盯着她一张一合的小嘴只觉得嗓眼发干。他也没听进去晚瑕都说了些什么,再也忍不住亲了下去。
柔软香甜的熟悉味道让他停不下来,逐渐加深这个吻,舌尖轻车熟路的撬开晚瑕的贝齿,在里面放纵的撩拨纠缠。
晚瑕微微挣扎着,片刻便乖乖的任由他索取。
孟阔只觉得一股火在身体里乱窜,全身的血液都往一个点集中,肿胀得快要爆炸。
“啊!”他不得不停住,赶忙跑进净室去冲澡。
虽然晚瑕跟他有了肌肤之亲,可都是熄了灯黑黑的行事,在她看来男人就是随身带着个棍子。动情的时候变大,不疏解出来会憋得难受等等,她全然不知。看见孟阔突然丢下她冲进去洗澡,晚瑕又纳闷又生气,难不成自己身上脏,他碰了就非得洗澡不可?
晚瑕气呼呼进了卧房,躺在床上等了半晌也不见孟阔进来。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稀里糊涂的睡着了,睡梦中似乎被捞进温暖的怀里。她往里面蹭了蹭,踏实地睡起来。
可早上一睁开眼,旁边没有了孟阔的身影,伸手一摸被窝里还有余温。
“大爷刚走,说是最近火器营有晨练,他要亲自盯着才放心。”菱角撩起幔帐笑着回道,“大爷临走时细细的吩咐过了,早餐的白水煮鸡蛋必须吃下去,有事就派人去火器营送信。闲着无事就睡觉,少出去走动免得累着。”
晚瑕最不喜欢吃白水煮鸡蛋,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自从怀孕就每天早上坚持吃一个。她洗漱完毕,见丫头端了饭菜进来,旁边还放着刚刚煮好的鸡蛋,立即赌气的让丫头拿出去。孟阔不是特意叮嘱她吃嘛,她偏就不吃!
菱角在一旁劝慰了两句,她心烦的皱皱眉头,胡乱吃了几口就让丫头收拾下去。
“奶奶,眼下你肚子里有了孩子,吃这么点东西怎么行呢?若是大爷知道,一定会责骂奴婢没好好侍候。奶奶……”菱角啰里啰嗦的念叨起来。
“去备马车,我要回侯府。”晚瑕打断她吩咐道。
“奶奶,大爷临走的时候特意吩咐奴婢,这个时候奶奶不能劳累。有什么事情奶奶就吩咐丫头去做,一切都要以奶奶肚子里的孩子为重。奶奶……”
“砰!”晚瑕沉着脸把手中的茶杯重重放在桌子上,“张口孩子闭口孩子,你们一个个都没把我放在眼里!”
菱角很少见到晚瑕发火,吓了一跳,忙回道:“奶奶不要生气,奴婢错了。”
“你们一个个都说自己错了,却都是在嘴上敷衍罢了。”晚瑕听了叹口气,“算了,本就不关你的事,下去备车吧。”
菱角闻言赶紧下去,晚瑕坐着车回了侯府。先去拜见老太君,又给侯夫人请了安,在赵姨娘那里小坐了一会儿,这才去了临风居。
“妹夫怎么肯放你出来?”若溪知道孟阔为了她怀孕的事特意找宜宣询问请教,孟阔初为人父一定紧张地不得了。
晚瑕闻言眼神一暗,低着头坐着不言语。若溪见状把丫头、婆子全都打发出去,这才柔声问道:“怎么了?你们小夫妻拌嘴了?还是妹夫欺负你了?”
“嫂子。”晚瑕可算是见到了亲近人,一肚子委屈全都化作泪水。
看见她哭,若溪忙递了锦帕过去,却并未阻拦。见她哭得差不多,这才问道:“哭过了,心里肯定好受了些。这下可以告诉我,你和妹夫到底怎么了?”
“他变了?”晚瑕擦擦眼泪抽泣着回道。
变了?若溪听得一头雾水,在她看来,孟阔对晚瑕可是一如既往。尤其是晚瑕有了身孕之后,他是加了一万个小心,偶尔就向宜宣求教些经验。
“嫂子,你不知道。”晚瑕稍微冷静下来,“自从我肚子里有了孩子,他就事事以孩子为先,从来不考虑我的感受。每天对我都代搭不理,早出晚归,回来就钻进书房。昨个……昨个……”她稍微脸红起来。
“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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