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凤九倾和骸夜到了囚禁花溪的地牢。
少年被吊挂在钢铁做成的十字架上。
这一晚,邪羽没有停止过对他的拷问。
这少年骨头硬得出奇。
不管邪羽问什么,他都冷笑着什么都不说。
肉-体上的痛苦一波接着一波。
他连惨叫一声都没有过。
始终带着冷笑,看着邪羽。
彷佛根本感受不到疼痛似的。
“我再问你一次,为什么圣君在你的生平之中,什么破绽都看不到?”
邪羽的怒气也到了零界点。
“因为他笨!”
花溪终于开口,满嘴的血泡沫。
“既然如此,就不和你玩儿什么皮肉之苦了,魔魇,用魂锁链将他捆起来。”
人类的痛苦,无非来自于身体和灵魂。
既然肉-体上的折磨,他根本一点反应都没有。
那么就只能折磨他的灵魂了。
邪羽还没有遇到过,能抵抗住这等折磨的存在,无论妖还是人。
“邪羽,不等圣君来么?”
魔魇问了一句。
“这样的小事,我们何曾让圣君烦心过?”邪羽冷声道。
“毕竟,是个凤姑娘有关系的事情。”魔魇又说一句。
邪羽顿时怔了一下。
然后花溪就开始吱嘎吱嘎的笑了起来。
“我说你一个女人,怎么戾气这么重,原来是得不到想要的男人啊?”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突然有微微的骚动。
魔魇低声道:“邪羽,圣君来了。”
邪羽当然知道,立马收拾好自己的表情,走出去,站在门口,恭敬的等候骸夜的到来。
骸夜是和九倾一道来的。
邪羽垂着眼睑,始终不看。
凤九倾起了个大早,也不管自己胸口的伤口。
执意到审问冒牌花溪。
骸夜自然还是拗不过,就将她带了来。
刚到地牢,就有人迅速的搬了柔-软的椅子过来。
凤九倾在骸夜眼神的压迫下,无奈坐下,视线看向那浑身皮开肉绽的少年。
“看到你被打成这样,我就放心了。”
花溪的视线,泛着寒光,笑容也慢慢的消失下去。
“你让我儿子落了那么多的鳞片,按理说,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我也得把你的皮,这样一块一块的剥下来才对。”
“恶毒的女人。”
花溪咬着牙骂了一句。
“比起你来,我的确要恶毒很多。”凤九倾丝毫都不在意。
“我不想和你说什么,你也别想从我嘴里问出任何事情来,要杀你就杀,要折磨你就折磨!”
花溪眼神彷佛都能喷出火来了。
恨表现得之透彻露骨,丝毫没有要掩盖的意思。
且……他的这份恨意,是只针对自己的。
对骸夜和这里的其他人,都没有!
凤九倾脑海之中,仔仔细细的回忆。
她做人算是有节操,之前当女大佬的时候,除非对方作奸犯科,逼良为娼,为难良民,不然她是不会为难人家的。
看着这个年少的少年对自己那浓烈的恨意,她就开始想,自己是不是杀了他全家?
“圣君,此人嘴很硬,还请您交给邪羽处置,定能拷问出来。”邪羽恭敬的和骸夜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