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的事情,能不能提升半格倒无所谓,但关键是外界如何议论我呢?我这次算是在云都彻底出洋相了,以后还怎么有脸出现在人前呢?”
赵慎三笑了说道:“涵宇,你就因为这个不愿意上班吗?那你可太幼稚了。你以为别人都不知道凤泉可能会被直管,更有可能享受高配置吗?我告诉你,从昨晚我被市里叫去谈话开始,就有好几个精明人给我打电话想过来了。
人家为什么?还不是图的是有朝一日跟着凤泉水涨船高?你能够不需要活动就得到这样的机会,是多少人羡慕嫉妒恨的机遇呀,你怎么那么拎不清呢?有了以上的前提,你说的面子问题更不是问题了。”
刘涵宇并没有因为赵慎三的劝解就释怀,哽咽起来了说道:“我明白你说的道理,正因为此我才没脸呢……这么好的事情为什么落到我头上?还不是因为黎书记关照我?可他为什么那么多人都不关照偏关照我呢?这里面……你都没看到今天别人看我的眼神……哪怕我在桐县还干县长呢,也好过被人看成是下贱的……”
看着刘涵宇说到这里浑身都颤抖了,为了不哭出来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嘴唇,那神态就十分楚楚可怜。赵慎三一阵怜悯,走过去给她递了一盒餐巾纸,叹息着说道:“涵宇,我们干部要走的路是不可能选择的,更是不可能章头的。
看似神通广大的好似路路畅通,其实却如同独木桥一般只有这么窄窄的一条而已。当你行走在这么危险地桥上,如果还不用心走你的路,却去顾忌桥下面的人评头论足讥讽笑话的话,迟早你会摔下去的。听哥一句劝,别在意外人的眼神,遭人嫉恨的都是能人,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刘涵宇好过了一点了,擦擦泪说道:“我就是心里想不通,我已经跟李富贵商量好了,真不行的话他会帮我在上面活动一下,直接调离云都算了。也省得天天木偶一样被人想牵到哪里就牵到哪里。”
赵慎三苦笑着说道:“看来我妻子说得对,决定生存环境的绝对是心情,而不是环境。你看看咱们当干部的生存环境被你这么一解释,还真是没法活了。傻妹妹呀,哪里只有你一个人是这种状况?所有的干部不都一样吗?上面怎么牵咱们怎么动。
而上面也不比咱们好过到哪里去,还不是又更大的手牵着他们呢吗?要换个角度思考问题,不要钻进牛角尖去。如果你觉得在云都实在压抑,李先生有能耐你们离开我没话说,只能祝福你能够在外地生活的开心幸福。如果你仅仅是为了面子跟黎书记怄气,我觉得你可有点傻。
咱们这么被人牵来牵去的为的什么?还不是更好的发展前景?既然凤泉被省里直管升格的可能性极大,为何不既来之则安之,用一颗平常心来面对变化呢?难道你在桐县能做我的搭档,来了凤泉就受不了了吗?你不妨把这里还当成桐县,还想着咱们俩跟以往一样紧密配合,不就没那么多没意思的想法了吗?”
看刘涵宇神情有些松动,还是一脸的愤慨。赵慎三知道不下重药不行了,就正色说道:“涵宇,我一直觉得你最值得我心疼,也是最值得我敬佩的是你那打不死的小强般的坚韧。你原本可以放松心态跟争胜心,在黎书记的安排呵护下很舒服的享受生活才是,但你却始终顽强的争取独立,想靠自己的能力打开一片天空,这一点始终是你最闪光的亮点。
现在多好啊,凤泉无论经济还是工作,统统都远远高于桐县,是多好的展示你个人能力的平台啊?难道你要因为在乎最最微不足道的俗人眼光,去断送你用血泪换来的锦绣前程吗?这次调整比着你幼失双亲怎么样?比着你被逼无奈被人收养怎么样?比着你葬送尊严换取前程怎么样?你比较一下就会发现,这是挫折还是幸运?
别怪赵大哥说话难听,我们俩从根子上讲都是一类人,我如果不是偶然际遇了郑焰红,你如果不是偶然际遇了黎书记,也许咱们俩都站不到这堂皇的县委县政府大楼里面主宰一切吧?
想想看当初爬上来的艰辛,你还会觉得自己遭遇到不可逾越的羞辱了吗?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就不劝说你了,你爱请假请假,爱调走调走。我作为朋友也罢,作为兄长也罢,作为同一类一丘之貉也罢,言尽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