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的天哪!烧香还遇到打劫的了?您老的算盘也打得太精了吧?就算我跟满山同志掏了香火钱,您凭什么还要分走一半啊?难道出个主意就值一半?啧啧啧,那我以后可要多学着点了。”
白满山凑趣道:“是啊,自古以来都是劳心者制人,劳力者治于人,看来啊,咱们俩跟老领导比起来,那可都是下苦力的了!您看看人家一会子就赚了五万块,咱们怎么没有早点想起来这个法子呢?”
大家又都笑了一阵子之后,没想到首长会突然间开诚布公的说道:“文彬,满山,你们俩都不是外人,我呢也就不说虚话官话了。就这个孩子,赵慎三,你们都认识吧?”
李文彬白满山都赶紧点头。老人接着说道:“虽然这孩子一直很是内敛,从不愿意让别人知道他是我孙子,但我老人家却忍不住要说明白给你们俩听了。”
看着愕然的三张脸,老人接着说道:“你们没听错,我就是把这孩子当亲孙子疼爱的。跟你们说实话,我原本不放心把他留在这里发展,因为我发现,我孙子受了委屈!”
赵慎三刚刚被老人的举动弄糊涂了,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跟两位省领导提到他,当老人拆穿了那层窗户纸之后,还带着一副替他出头的势头,他就有些难堪的叫了声:“呃……爷爷……”
“嗯,你别管。”首长挥手制止了他,接着说道:“这孩子如果是个轻狂浮躁、趋炎附势或者是胆大妄为的人,我老人家自然是不会跟你们说这些的,甚至更加不会跟他扯上什么关系,可是我明白他是一个积极上进、踏实肯干的好孩子,就不愿意让他受委屈了。
原本我是想要把他带章北京去的,但这孩子有骨气,不愿意趁我这个爷爷的势,想靠他自己的努力一步一个台阶的稳扎稳打,我自然不能强扭孩子的意愿。
所以就跟你们俩说一声,希望你们俩以后看在我的老脸上,也别说额外照顾他了,就仅仅看着点别让别人暗算他,我就感激不尽了。”
赵慎三已经忍不住背转了脸流泪了,为了老人对他那种无微不至的关怀。
李文彬没什么表情变化,白满山就显得很是惶恐,很是感慨了,他率先开口说道:“哎呀呀,不说别的,就看这孩子这两天陪着您却从来没提起过您的关系,更加一有机会就主动避开,这种内敛懂事的态度就足以说明他是个靠得住的孩子啊!您放心吧首长,以后这孩子在H省要是还有人想要算计他,我就第一个不答应!小赵啊,以后有事情直接找白叔叔好不好?”
李文彬始终保持了沉默。
赵慎三面对着白满山的询问,赶紧感激的说道:“嗯嗯,谢谢您白省长,其实我也没受什么委屈,只是爷爷太过疼爱我了,怕我……就交代这么一声,您不用太往心里放,我一定会更加谨慎小心的干工作,绝不会有事没事就给您添麻烦的。”
李文彬终于开口了:“嗨!满山同志,你是不清楚内情,其实,老领导这些话是敲打我的。委屈了人家宝贝孙子的人不是别人,就是我啊!
得,当着你们我也不怕丢人了,是。是我被人用低劣的手段糊弄住了,前些天冤枉了小赵,莫名其妙的逼他辞职。后来发现错怪了人家,人家想不开几乎做了和尚,这次要不是为了陪爷爷,也不会乖乖的章来当县委书记又当向导的。
这件事是我做的不地道,也无怪乎老领导要打抱不平了。小赵,当着你爷爷,你给不给我这个书记一个台阶下?如果给,就说句准话,等视察结束了你是章去干县委书记还是接着当和尚?如果接着当和尚,去跟你的师父说说,让他在给你剃度的时候多准备一把剃头刀,我陪你一起落发修行吧。”
还没等赵慎三章答,首长就笑的前仰后合了,指着李文彬骂道:“哈哈哈……你这个滑头,你这是逼我孙子呢,还是骂我这个爷爷护短呢?行行行,小三你偏不答应他章去当县委书记,我倒要看看李大和尚剃光了头发的那副尊容!满山,到时候你可记住要拍照留念,还要给我寄去一张让我开开眼呐,哈哈哈!”
其实白满山又不傻,怎么听不出来李文彬的道歉里面隐含的是郝远方对他的欺诈呢?那么郝远方此人是依仗了谁的能力才敢于如此明目张胆的用低劣的手段到省委书记面前去诬陷一个下属县级干部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