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说你进我房间做什么?那个时间正是我跟喵喵进魔镜世界的那段是时间。”我说:“对了,你不会是看了魔镜吧?”
说着我走过去,用手在聂兴修眼前晃了晃,问他,“你告诉我,这世界上谁最美?”
如果聂兴修现在是魔镜的化身,变态自恋的魔镜肯定会回答:“当然是我最美。”
喵喵平静下来,挤过来一齐看他眼神,说:“你意思是说他可能被魔镜迷、惑了,所以才背叛我们的?”
聂兴修哭笑不得,“蕾蕾姐,这世界上你最美啦?这个回答行不行?”
“还有,我的确是没忍住看了魔镜,但是我很清楚我并没有被它迷、惑。至于为什么没有,我也不清楚。反正自我第一眼看到它后,就是想起了前世的事情,但是摩顿是摩顿,我是我。
你曾经跟我说过,如果我没有离开魔镜,再坚定自己的意识,有朝一日我会被摩顿控制。所以我这些日子一直在念你给我的金刚经,现在脑子里很少再出现幻像了,我不敢说以后我还是我,但至少现在我还是我。”
“那你说说你到蕾蕾房里是做什么啊?你说啊?要是说不出来,那竹筒就是你偷的,你要不说出它现在在哪里?我可告警告你,我可是会功夫的,到时看我怎么收拾你?”
喵喵说着摆开了中国功夫的架式,我心痛地看着聂兴修,“我都把你当弟弟了你知道吗?你居然背叛我们?”
聂兴修焦急地抓着头,来回踱步,最后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正要开口又说不出来。
“看吧看吧,有事瞒着我们,心虚了。”喵喵白了他一眼,跟我说道。
聂兴修红着脸,从口袋里拿出了几张纸,羞愧得抬不起头,“蕾蕾姐,请你原谅我。”
原本我还抱着一丝希望,希望不是聂兴修,这个长得很像我弟弟的男孩,可见他这般模样,我的心瞬间跌入了谷底。
拿起资料纸一看,才知道那竟然是我跟我妈妈的户籍档案。
我越看越不明白,问他,“你调查我干嘛?”
“你意思是说你进蕾蕾姐房间是偷看她护照资料的?”喵喵问。
聂兴修懊丧极了,一个大男孩竟在我面前哭了起来,他哭着解释道:“蕾蕾姐,我、我骗了你,我并没有被有钱人收养,从小我就被人贩子卖来卖去的,被逼在街头行乞卖艺了十二年。
十五岁那年我逃了,然后就开始一边当童工,一边寻找亲人,风餐露宿、饥寒交迫,一直过着艰苦的日子。
其实我也不是喵喵的同学,当时我不过是在马德里大学的食堂里打杂工而己,是喵喵以为我是那里的学生。
我一直在找我的亲人,我好想他们,我好累,直到听到你们有个失散的弟弟,我就想……我就想当你弟弟,所以才……偷看你们的资料,想冒充的……”
不管聂兴修说的这些是不是真的,但这些事使我想到了我那被拐的弟弟,我忍不住哭了起来。
当时人贩子是当着我的面把弟弟抢走的,而我却无能为力,这件事在我心里一直就是个坎,有生之年若不是找不到弟弟,怕是要抱憾终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