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他叫我姐姐,我瞬间心就软了,“我又没说不帮,现在先帮我找我妈妈吧?她可是你那魔镜的受害者。”
“奇怪,这门好像反锁了?”我又用力推了推,还是推不开。
聂兴修也底着推了推,一样没推开,“既然锁着,那阿姨应该不会在外面,我们去别处找找?”
我有种强烈的感觉,使我不想离开,我拧眉说道:“不对,天台的门哪有从外面反锁的,除非有人有意不让我们出去。外面一定有问题。”
我莫名的心跳加快,握着门把又推又拉,焦灼不安。
“你这样没用,你让开,我来。”他看着紧闭的门,变得严肃起来,我突然觉得他很高大。
我往旁边让开,他两腿前后分开,眼睛坚毅地盯着那扇门,“我没告诉过你,我是跆拳道黑带吧?”
我摇头,一脸黑线,跆拳道****胆子却比我还小。
“哈~”他一声怒吼,长腿奋力踢去,有空中划出一道长长的牛仔裤影子,铁门剧烈地震动了几下,似乎已经松了。
接着,他又踢了两下,铁门“呯”的一声,打开了。
心里有些忐忑,希望能尽快找到妈妈,但又怕妈妈就在外面,我才走出去,便看见了妈妈。
妈妈果真就在外面,令人惊骇是她正背对着我们,站在护栏矮墙上,我们踹门那么大的动静,也没有引起她的注意。
埃及人喜欢盖高楼,即使空着也能使他们满足接近天堂的愿望,巴乔家这幢酒楼已经不算高了,但也有十九层,摔下去必死无疑。
此时的妈妈还是穿着那身“太妹服”,手上拿着一把剪刀,正在慢慢的、一根一根地剪那些密密麻麻的小麻花辫。
满地的碎头发。
让妈妈这般模样,我心痛不已,这些天我因为忌妒心被魔镜所控,说到底就是因为心里全是贺凯风,却严重忽略了妈妈,早就该关注妈妈了呀!
我对聂兴修做了个禁声动作,本想悄悄走过去把妈妈给拉下来,谁知她突然说道:“站住,否则我立即从这儿跳下去。”
“好好好,我们就站在这儿。”我着急地说:“可是妈——你是为什么呀?这么多年,咱不是过得好好的吗?从小你就告诉我,人要向前看,朝着光明走,努力地活着,快快乐乐地享受生活。你看,你说得多好啊?来,下来,跟我回去吧?”
我伸出手,慢慢地跨出脚步。
“不许过来。”妈妈歇斯底里地大叫。
“好好好,不过去不过去,你别激动。”我吓得心脏都要停止了跳动。
妈妈转过身看我,暂时停止了剪头发,她脸色苍白,仔细一看竟然冒着黑气,尤其是她的印堂最黑。
再看她的双眼,无神且眼圈很重,像是好几天没睡觉了。
她看着我开始狂笑,这时吴叔叔也跑了上来,看见妈妈疯疯颠颠的站在护栏边缘,他跑过来,不敢置信地看着妈妈说:“张总,你这是干什么呀?”
妈妈突然不笑了,看着吴叔叔,像小孩子一样哭了起来,用剪刀指着吴叔叔,委屈地说:“都跟你说了不要叫我张总了,你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