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古寒的离开背影,唇瓣抿了抿,却始终说一个字。
难道说云总和薄总,他们……
…………
薄浅彻抱着云思晚坐在车子,紧紧的将她护在怀中。
古寒很快就回来上车,没有问,直接开车。
云思晚靠在他健硕的怀中,头晕脑胀的,抬头想看清楚他的样子,光线很暗,眼前的场景模糊,根本就看不清楚。
“你……你是谁啊?”她意识不清楚的呢喃。
他低头墨眸温热的凝视着她,唇角浮起淡笑,不答反问:“你说我是谁?”
云思晚手扶座位,从他的怀里撤离,没有焦距的眼神凝视他良久,抿了抿唇:“你是坏蛋……人渣……是这个世界上最危险的人……”
开车的古寒不是故意想听他们的对话,只是云思晚说的声音不小,他不想听见也难。
眉心微动,敢这么骂薄少的好像从来只有云思晚一个人。
薄浅彻被骂了一点也不生气,神色淡然,语气温软,“说说,我哪里危险了,嗯?”
云思晚头靠着座位,眨了眨眼睛,眸光黯淡,“爱你会死人,还不危险吗?”
薄浅彻唇角的弧度瞬间僵住,眸光有几秒的明暗不定,伸手触碰她的脸颊,“晚晚,你还是在恨我!”
要怎么样,你才能少恨一点,才能原谅我?
云思晚低头自嘲的笑笑,脑子晕乎,明知道与这个男人不必多费口舌,但嘴巴像是不受控制一样的说道:“你和你母亲毁了我的人生,我的幸福,害死了宫蓝染,害死了我的孩子,我不该恨吗?”
他抿唇话还没出口,又听到她说:“可是恨一个人太累了,真的太累了,我不想恨了……我可以不再恨你,可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
声音里前所未有的悲凉,听的人心头酸楚,近乎要潸然泪下。
薄浅彻的心口一紧,万千针扎在心头,密密麻麻的疼,却不流血。
菲薄的唇瓣轻轻碰撞,好半天,从喉骨艰难的挤出一句话:“真的……不能原谅我吗?”
云思晚抬眸看向他,笑里都浸着哀伤,斩钉截铁的溢出两个字:“绝不!”
不能原谅他,就像她不能原谅自己一样。
如果原谅了他,那她怎么对得起宫蓝染,又怎么对得起那个来不及出世的孩子。
最初是他将她一步步的逼上绝路,不留后路,如今她无路可退,也不能后退。
车子停在了门口,古寒下车将拉开车门,薄浅彻抱着云思晚下车,古寒去替他们开门。
云思晚没有挣扎,也没力气挣扎,由他将自己抱进去,一路走进他的房间。
空荡冷清的房间也是极其简单的黑白装饰,灯光淡雅,将一切都笼罩住虚化成一场梦境。
薄浅彻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床上,弯腰亲手替她脱了鞋子,接过古寒递过来的湿毛巾,为她擦脸,擦手。
古寒拿着毛巾退下,他站直身子,转身像是要走,手腕上突然被人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