叠,她有些分不清,被什么在拼命的往回忆里拖拽。
眼角有什么冰凉在缓慢的流淌,冰冷了过往以及剩下的所有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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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思晚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走马观灯般做了很多梦,光怪陆离,猛然睁开眼睛的时候,忍不住的呻吟一声。
痛。
意识和所有的感官都被这个字眼占据,好像呼吸的每一口氧气里都藏着尖锐的针,深深的扎进她的五脏六腑,乃至每个细胞。
这种痛比被施暴力的时候还痛上百倍。
不消片刻,浑身已经被冷汗湿透了,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
坐在床边阿九看到她醒来,眼底涌上一丝欣喜,“老大……”
云思晚看了她一眼,贝齿紧紧咬着唇瓣,没发出声音来。
“老大,药效过去了,你现在的痛是被放大双倍,不管是什么止疼药都没用的,你只能忍,撑过这几个小时就好了。”阿九皱着眉头,心疼道。
如果可以,她都想替云思晚承担,但是她不能,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云思晚被巨大的痛苦折磨。
云思晚瘫在床上无声的承受着身体每一处传来的痛苦,连卷曲成一团的力气都没有,双手无力到连想要抓床单都抓不到。
阿九在一旁,不断的拿纸巾给她擦拭额头上的汗水,只能一遍遍的说着加油打气的话,让她撑下去。
其实不用她说,云思晚也会撑过去的。
因为她是云思晚,是女帝,骨子里滋长出的骄傲与野性,不管是什么都无法驯服她,让她投降。
三个多小时后,大概是痛楚减轻了,也可能是被折磨的精疲力尽,云思晚缓慢的闭上了眼睛,陷入了深度睡眠的状态。
阿九擦拭掉她额头的汗水,用给她身上的伤口上药,这期间她都毫无反应。
给她盖好被子,转身就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的男人,一张妖孽柔美的脸上冷的没有一丝表情,像是一个精致的木偶。
阿九还是第一次见宫蓝染这样,“最艰难的部分熬过去了,老大会好起来的。”
宫蓝染没有说话。
阿九朝着门口走,“我去准备点吃的,老大醒来一定会喊饿的。”
等阿九走出去,宫蓝染走进房间,关门,慢慢走到床边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凤眸瞬也不瞬的盯着她苍白的脸蛋,情绪百转千回,不知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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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思晚再次睁开眼睛,房间里亮着灯,光线淡雅,宫蓝染柔美的脸庞在灯光的映衬下更加迷人,蛊惑人心。
她深呼吸一口气,舔了舔干涩的唇瓣,沙哑的声音有气无力道:“真他(妈)的想给你泼硫酸,一个男人美成这样,太打击我做女人的自信心了。”
她觉得自己已经很美了,但见到宫蓝染后,她觉得冰城第一美人儿的头衔应该给他。
宫蓝染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一语不发。
“别这么看着我,弄得我好像残废了一样。”她撇嘴,毫无威慑的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