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挽歌俨然没有选择的余地,只得让裴姨吩咐门卫放他进入南园,但没有放他进屋,而是选择站在前院谈话。
一来是不想造成误会,二是郁靳久心眼小,若是让叶子时进去,哪怕就是坐了一个沙发,郁靳久知道大概也会将沙发直接给扔掉。
以前她不明白,但现在却是很明白,郁靳久吃起醋来简直是蛮不讲理,外加毫无理智。
为了避免让郁靳久失去理智和浪费家具,宁挽歌觉得站在外面谈话再适合不过。
叶子时的车子开进来,下车看到阳光下的宁挽歌一身简单的休闲服,长发束在脑后,露出精致立挺的五官,白嫩的肌肤上粉黛未施,干干净净,整个人像是不染一丝烟火,那么高贵而优雅。
眸光捕捉到她无名指上的婚戒时倏尔一冷,阴厉驱走了眸底的温润,不再是之前宁挽歌所认识的叶子时了。
两个人站了许久,宁挽歌没有主动开口,静静的,从容不迫,没有一点尴尬和不自在的表现。
“不请我进去喝杯茶?”最终还是叶子时率先开了口。
宁挽歌绯唇轻挽,嗓音干净温淡,“你想喝茶我可以让裴姨给你端出来,可我觉得你并不想喝郁家的茶!”
叶子时的事情是郁靳久一手策划的,他恨郁靳久都来不及,又怎么会想要喝郁靳久的茶。
叶子时眯着眼眸仔细的打量她,眼前站着的这个宁挽歌熟悉而又陌生,虽然之前宁挽歌也是这样清清淡淡的,拒人于千里之外,可是眉心没有这样的清冽和气场,好像突然有了主心骨,有底气了一样!
“你变了。”他说。
宁挽歌低头莞尔,这抹笑不是给叶子时的,而是她想起了郁先生,片刻后抬头,唇角的笑意淡去,意有所指:“变的人又何止是我!”
她记忆里的叶子时温润如玉,翩翩儒雅,又怎么会做出那样卑劣而不堪的事情,眼神里怎么会有此刻的阴戾与浑浊!
叶子时皱眉,“他告诉你的?”嘴角浮起冷笑,像是在嘲讽郁靳久。
“我倒希望是他亲口说的。”至少他说的,她都会相信,那样就不会误解他了。
叶子时怔愣,还来不及说话就听到她说,“叶子时,不了解他,也不了解我。”
“我和他之前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不是你们能明白的,也不需要你们明白!你的感情,我明白,但很抱歉,我承担不起,也不想承担。如果你只是因为想得到我而先毁了我,我也许会原谅你,但是你伤害了他,害得他差点没命,让我彻底失去了他,这是我无法原谅的,也永远不可能原谅你!”
伤害她,她不在乎,反正她的人生已经完蛋了,活或死没什么区别,但是郁靳久不一样,他的未来可以很美好,她不能原谅任何一个伤害他的人。
叶子时脸色一僵,听着她的话轻轻柔柔的像是没什么力量,但每一个字都如同磐石压在他的心中,压得他喘不过气,快要窒息了。
“你……你就这么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