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内衣穿上,又穿上郁靳久给她准备的长裙。
洗漱后,没化妆也没有整理头发,任由乌黑的长发清汤寡水的披在肩膀上。
下楼,郁靳久已经换好了西装,手里的拿着车钥匙,似乎是在等她。
看到她的那一瞬间,墨眸里的光忽而变得粘稠,稍瞬即逝。
宁挽歌走到他面前,刚准备出声,郁靳久眸光从她身上移开,转身就走。
她咬了咬唇,犹豫十秒,最终还是跟在他的身后,看到他上车,她拉开车门坐在副驾驶上。
郁靳久亲自开车,车子开出了南园。
清隽的脸庞上没有任何的情绪,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仿佛车子里只有他一个人。
宁挽歌看了一眼车窗外的车水马龙,再看看他完美的俊颜,到底还是忍不住的出声,问:“我们是要去哪里?”
他没回答。
车厢里死一般的寂静,宁挽歌鼓足勇气,再一次开口:“你是带我去见曲沐沉吗?”
听到曲沐沉三个字,郁靳久的脸色倏尔一沉,侧头阴测测的瞪了她一眼,“你不想我现在就让人把他扔进警局,现在开始就给我闭嘴!”
宁挽歌心尖狠狠一颤,放在膝盖上的双手收紧,捏着裙子,低头不再说话了。
一路安静,直到车子停在了路边。
郁靳久一言不发的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只扔了下两个字:“下车!”
宁挽歌推开车门,低着头跟着他走,没有抬头看,并未注意到他是带自己去了哪里。
走了十几个台阶,走进大厅,因为没有注意前面的人,直接撞上去了。
对方是男人,被她撞的往后退了两步,而宁挽歌直接摔在地上,爬起来抬头看向对方,慌张而歉意道:“对不起……对不起……”
“没关系……不要紧,你没事吧?”对方皱着眉头,虽然有些不高兴,但没有发作出来。
“我没……”宁挽歌的话还没说完,走远的身影折回来,阴鹫的眸光瞪她,“你眼睛是长在后脑勺上的?”
宁挽歌被他训斥的低头不说话了。
郁靳久见她是有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胸腔里燃烧着无名的怒火,语气自然不好,“还愣着做什么,走!”
直接无视了被宁挽歌撞到的人。
宁挽歌抬头看了一眼他阴云密布的脸,反应迟钝的“哦”了一声。
歉意的看了下被自己撞到的人,跟在郁靳久身后走了两步,眸光本是看着前面高大宽阔的背影,眼角的余光却不经意间扫到大厅中央的墙壁上金灿灿的三个字,步伐倏尔僵住,瞳孔本能的放大……
郁靳久走了几步发现她没跟上来,转身看她,宁挽歌整个人已经呆若木鸡了。
他看着她,一时间也没有说话。
大厅里不时有人出去,有人进来,两个人仿佛都没看见,好像这个空间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宁挽歌震惊的眸光从那三个字转向郁靳久,抿起的唇瓣都在打颤,“你……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