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文君抬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盛颜,盛颜只能看见她诡异的笑容,以及眼中闪烁着的寒光。
“盛颜啊,你是打算打电话给盛安那个贱人吗?”
盛颜缩的小小的,他极力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时文君接着说道:“盛颜啊,我可是你妈妈啊,你不帮着我反而帮着一个外人。”
盛颜抬起头,他想反驳,盛安不是什么外人,却发现无论说什么都没有用,反而会让处于危险边缘的时文君彻底爆发。
而且盛安会受到时文君更严重的诋毁。
于是他很快就将头低下了,可是时文君却抓住了这一点,她的眼中厉光一闪:“盛颜啊,剩下的这段时间我本来想对你好一点的。”
时文君的表情瞬间变得阴沉,语调渐低:“看来,你并不需要啊。”
刚说完这句,盛颜就觉得手臂上有细微的疼痛,扭头一看,是针筒,而后,他便失去了意识。
最后看到的,是时文君俯下身子,拍了拍他的脸。
那个时候他的触觉已经趋于麻木,即使是很重的力道,他也没有多大的感觉。
但是看着时文君恶狠狠地样子,盛颜猜测,这力道应该不小。
直到时文君提议带着盛颜出去游玩,盛颜才得以走出盛家。
盛海泉自然没有反对。
盛颜因为被注射了药剂暂时没法说话,时文君的解释是感冒,扁桃体发炎。
盛颜在之前一直很希望时文君和盛海泉带他出去,期待了那么久的事情终于发生,他的心里已经高兴不起来。
他的心里隐隐有种不妙的感觉,今天他就要离开这个家,甚至是这座城市,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
他现在想看看,他的姐姐是否安全,想让她带他走,或者看她最后一面,这三个无论是哪个都好。
于是他趁着时文君不在的时候,跟盛海泉比划了下,大体意思是要去上厕所。
盛海泉点头同意,他并没有把时文君以及盛颜的异样看在眼里,他从来不会去注意这些细节。
时文君在暗处看着盛颜的一举一动,以及盛海泉敷衍的点头,嘴角不经意的勾起。
范丘宏看着时文君的笑容,嘲讽道:“虎毒不食子啊,你倒好,不仅将儿子送走了,还要将这个罪名安在盛海泉身上,盛海泉这个替罪羊当得可真是不明不白啊。”
时文君的笑容依然维持着:“做一件事,就要让利益最大化。”
她的眼睛看向范丘宏,里面是更深的讽刺。“这不是你教我的吗?只有这样,盛海泉才会更疼我,愧疚也好,真爱也好,总之是能长久地留住他。”
范丘宏眼中的惊讶一闪而过,随后他认真地看着时文君:“我很庆幸我不是盛海泉。”
这是他第二次当着时文君的面说这句话,时文君多少有些不悦,她的眼中是隐忍着的愤怒:“你当然不是盛海泉,只有盛海泉,才值得我从始至终的深爱。”
范丘宏笑看着时文君,神色莫名:“想不到你到现在还看不透。”
时文君走进范丘宏,她伸出手指,轻轻地弹走落在范丘宏肩头的落叶,妆容精致的脸上还以讽刺:“你只用做好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