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颖笑嘻嘻地冲着盛安道:“要不要我帮你去教训一下她。”
盛安看了杜颖足足两秒,杜颖讲义气盛安是知道的,只是每一次都让她感动。
她摇了摇头:“不用了。”现在还不是时候。
倒是盛安,不一会就听到了时文君不阴不阳的话:“哟,不是说这餐厅是H市高档人士才能消费得起的吗?”
盛欢对于时文君突然冒出来的这句话有些疑惑,忽然看到一旁的盛安,眼中闪过一道阴毒。
周五晚上她分明看见那几人手中明晃晃的大刀,也看见了躲在暗处的那批壮汉,甚至还看见了他们摆在一旁还没有来得及用的胶水,盛欢甚至还将盛安的必经之路告诉他们。
这些事情加起来取人性命的意图不是再明显不过吗?取人性命的条件不都具备了吗?
只是,盛安怎么还没死,那几个大汉怎么可能打不过她,盛安一进那个很少有人出没的巷子,还不得分分钟被剁成肉泥。
为什么,为什么还能这样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
盛安凭什么还活着?凭什么还能站在这里?
这,简直污了她的眼。
盛欢缓缓开口,语气仍然是天真的,可是说出的内容细思之下却恶毒之极。
“妈妈,有的人光是靠着有身份有钱的人也会进来的啊。H市这样爱慕虚荣的女学生不是挺多的嘛,有什么稀奇的。”
时文君赞赏的看了盛欢一眼,嘴角缓缓地勾起看向盛安时眼中满是嘲讽:“也是啊,那些没钱没本事专门想着靠别人的人又不是今天才见到。”
时文君说这话的时候还特意看了盛安的方向一眼,其实她忘了,她才是真正靠男人养的那个,跟了盛海泉之后,就没见她出去工作过,整天做自己的阔太太,做得好不惬意。
偏偏现在,她还站在了自以为对的道德制高点上,来裁决别人。
盛安已经张开了口,刚想回击回去,就有别的人帮了忙。
“噗嗤。”听见这话的白媛媛笑了出来,这一声笑得有点大,刚好够时文君听见:“我刚刚听见苍蝇在叫诶,搞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在人类面前乱叫诶。”
她抬头看向白景风,眼中闪烁着和盛欢一样的天真,甚至还要更纯粹:“叔叔,你说可笑不可笑?”
白景风嘴角是宠溺的笑,他还极其配合地看了时文君的方向一眼。他跟盛海泉有过生意往来,不过盛海泉的做法已经在H市上流社会传遍了,为很多人所不齿,完全忘了他是怎么起家的。
更何况白媛媛的要求他一向不会拒绝,于是他言简意赅态度严肃地道:“可笑。”
这一下即使是白痴也知道在说自己了,更何况是一向精明的盛欢和时文君了。
她们的脸色不太好看,盛海泉的脸色也算得上精彩,被生意伙伴打脸什么的,真的不能更丢脸更气愤。
时文君继续道:“傍着别人的大腿,来到这种地方充面子,才是真正的可笑。”
白媛媛皱眉,看着时文君挺精明的一个人,怎么理解能力这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