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茵有些担心华鸿运知道她以前的事后会疏远她,但她不想瞒他。
“是的。林凌听说自己怀得是女儿时,特别开心,因为她喜欢女儿。本来,我只是想,拿我的女儿换她的儿子,以保证我女儿的安全,但后来又有一件事……”
说到这里,海茵忽然说不下去,一脸痛苦歉疚。
海茵的欲言又止,令华鸿运觉察到事情没那么简单。
“海茵,我们两个人相处这么多年,你还不了解我吗?无论你以前做过什么事,那都是以前,继续说下去,好吗?”
他有些奇怪,按照常理来说,海茵知道自己的女儿在哪里之后,应该会第一时间去找女儿,但她没有。
现在的她看上去有很多话要跟他说。
海茵眼眶一红,“鸿运,当时,就在我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时,另一个女人关注上我和林凌,她主动和我们俩搭话,还互相留了联系方式,相约一起去医院孕检,连生孩子,都是我们提前约好一起剖腹产。当时孕妇有关脐带血储存的意识比较薄弱,但我在我妹妹的建议下,为自己的孩子办理脐带血储存手续,这件事并没有告知林凌和那位夫人,但不知那位夫人如何得知这件事,在我的女儿和林凌的儿子调换后,那位夫人仍旧挺着大肚子,并没有在那天生孩子,而且拿脐带血的事威胁我,要求我把林凌的儿子给她,而她会抱一个女孩来让我抚养。最终,我答应了她的要求。后来,我身边的那个女婴被安怀远和他母亲阴差阳错的送走,不知去向,我没有把真实情况告诉安怀勤,安怀勤总以为自己的亲生女儿被安怀远所害,为此恨透安怀远……”
林凌说到这里,低下头,仿佛在忏悔。
就这样害了一个无辜的孩子。
华鸿运没有吭声,只是紧紧握住海茵的手,让她有勇气继续说下去。
海茵哽咽着说道:“当时动用了所有能动的力量,还是没有找到那个女婴,本来应该是安怀远亲手把自己的儿子送走,结果却送走一个无辜的女婴。”
这时,华鸿运问道:“你还记得当初威胁你的那个女人的模样吗?”
“记忆模糊了,但我当时画了一副她的肖像……”
“还能找到吗?”
海茵不确定地说道:“二十多年了,不知还在没在那里……当年我为那个孩子买了一块地,在那里立了一块纪念碑,将她用过的东西都埋在碑下,连同那个女人的肖像画也埋了进去。”
“你把地址写下来,过两天我派人去看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那副肖像画。你也不用自责内疚,当年那个被安怀远送走的婴孩,已经长大成人,正是金帝集团上一任总裁顾炫的妻子苏梓潇,明天是他俩的婚礼。”
“真的吗?鸿运,那个女孩还活着?太好了!”
“是真的,以前我查到线索,以为苏梓潇就是你女儿,便多关注了她一段时间,后来,我却又从安怀远那里查到苏梓潇并不是你的女儿,便没有告诉你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