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彭凌特火了,站起身来冲着谭炼说道,“谭首长,这事情怎么能这么说呢?马家大哥虽然穷,但是从来没有亏欠过自己的孩子,他但凡有一口饭吃,会先让孩子吃,算喂不饱,也不至于饿到。”
“胡说八道!”田亚妮此时心痛两个瘦弱的孩子,冲着彭凌特吼了出来,“你没看到两个孩子都是重度营养不良吗?龋齿、寄生虫、疥疮,现在还有肺炎,你是想要看着两个孩子都病死吗?”
彭凌特顿时焉了,虽然则个田姑娘说的东西自己一个都不懂,但是看她说话的语气一点儿也不像是在强词夺理,大夫都发话了,自己说话管屁用?
“要不,你干脆把孩子卖给这两位女大人吧?”一旁看了好一阵的小头目弱弱地冒出了一句。“这样也好有钱去还黎老爷的债,你也可以去东方港投髡……啊不,去归顺啊。”
“谁说的?他还得起吗?”一旁突然又发出了声音,所有人都转头望向声音传来的地方,一个穿着绸缎袍子脚踏皮靴的年男人正顺着街道走过来,身后还跟着几个乡勇。这个年男人面色微红,看去一副养尊处优的样子,身衣服连一点儿灰都没有,明显出来的时候有人服侍清理过。头戴着一个瓜皮帽,谭炼知道这个叫做*一统帽,这都已经是冬天了,他手里居然还显摆地抓着个折扇,做着一副处乱不惊的样子轻轻地扇动着。“马奎,不是我说你,你今年年初租了我十亩地,今年秋天的时候歉收了,朝廷的秋粮可是我给你代缴的,你可欠我五石米哦,另外还有分摊的一两国难饷,加起来可有好几两银子。”
一旁一个师爷模样的人连忙噼里啪啦打起了算盘,“八两银子。”
“不对吧?”马奎不由愕然站了起来,望着这些人,“交秋赋的时候黎老爷不是说只有三两银子吗?怎么现在变成八两银子了?”
“利息啊!这钱老爷收不来的话可是大亏,当然要算利息啊!”师爷连忙在一旁说道。
“利息是多高?”田亚妮顿时明白了这些家伙的手段,摆明了是欺负这些佃户不懂算数,只要佃户还有一丝可以压榨的价值,他们的利息永远都还不完。
师爷不由有些愕然,眼下整个小王庄里只有彭秀才懂一点算数,怎么眼下这个女人也能算数了?
“月息三分!”
“那这三两银子的欠款到一个月是多少?第二个月又是多少?到现在不过是第三个月,怎么变成八两了?”谭炼在一旁毫不留情面地质问道,让这师爷不由有些手忙脚乱。
师爷不由有些暗暗叫苦,他的八两银子根本是胡诌的,以前哪里有人敢反驳自己的?眼下居然面前两个女人冲着自己一顿反驳,说的自己说不话了,不由一阵恼羞成怒吼道,“两个妇道人家,不遵妇道在家带孩子,在这里说话成何体统?赶紧滚回去!”
彭秀才知道这里面的猫腻,虽然黎老爷的手下从不拿自己下手,但是缺德事做得也是够多的,这下子算是恶人更有恶人磨了。他此时心头暗笑,也不说话,悄悄往后退了几步,同时还把刚才把自己叫来的小头目也往后面拉了拉,小头目哪里不知道这师爷一脚踢在石头了,平时师爷变着法在他们这些乡勇身扣的钱可不少,这下看他倒霉也不错,当下也不吭声悄悄后退了几步。
“三两是三两,这是三两,”田亚妮从口袋里掏出三个银币往黎老爷脚边一丢,“债务算是两清了,我现在要带着孩子去看病,别拦着。”
“来人啊!给我拿下!”黎老爷根本不知道这两个女人是干什么的,只觉得二女样子甚是好看,衣服又穿得好,显得身形极为诱人,他想把这两个女子先抓回去享用一下再说。
顿时两个没有眼力劲的乡勇立刻挺身而出要前抓人,结果谭炼前只用了两招把两个乡勇放翻在地。“钱已经给你们了,再纠缠别怪我不客气。”
“哼!”一旁的师爷忿忿不平地大声叫道,“关寨门!把乡勇都叫来,我今天要让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吃点苦头!”
“砰!”谭炼的枪口还在冒着青烟,师爷不可置信地低头看着自己的大腿,突然抱住大叫起来,“哎呀!要死要死要死!好痛啊!快给我去把她抓起来!”一边嚎着一边倒在了地,这时又有几个乡勇冲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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