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俯身亲了亲她,韩肖沉把手伸出来,秦溱一见他手上的百合花就惊喜大叫:“啊,是香水百合!嗯!好香!”
主动跳起来吻他,秦溱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老公你真好!我爱你!”
韩肖沉将她抱起来大步往屋里走,眸光一寸一寸变得幽深……
很快就是胡文静的头七,一家人一起去墓园上香,刚回到家里,韩肖沉就接到了路露有精神病的消息。
“老大,我敢保证这次检查的真实性,负责检查的医生我认识,他非常正直,任何人都没办法收买他的,所以法庭那边应该会接纳她有精神疾病没有自主民事能力的主张。”
“说人话。”
“就是可能会判不了刑,上一个案例的嫌犯就是判回社区改造和家庭监督。估计路露也会跟这差不多,而且您母亲放火烧汽车的确不是路露教唆,她教唆他人杀人和自杀的罪名证据不够充足。”
“那两个骗子不是都交待了吗?”
“是交待了,但两人的供词加起来都只能说明秦溱收买他们是为了让您母亲去做封建迷信的事,从而挑拨离间你们的内部关系,证明不了秦溱要借刀杀人,更没有证据证明是她直接导致您母亲自杀。”
韩肖沉握紧手机,嗯了一声:“谢了,改天请你喝酒,你先忙。”
秦溱走在前边,回头见他脸色不太对,连忙折返:“谁的电话?怎么了?”
“阿亮的。”韩肖沉有些低落,“路露被判定有精神疾病,有可能不会判刑。”
秦溱不可思议道:“路露天天生龙活虎的,哪有精神疾病?就算有精神病,那也不能不用担责啊!那如果哪天她杀了人她也不用坐牢?”
“如果是她发病时杀的人,那法庭会认为案发的时候,她没有民事行动能力,没有自主意识,不是主观杀人,那就不是故意杀人,而是误杀。”
故意杀人与误杀的量刑天差地别,这个秦溱知道。
“那秦溱岂不是有了免死金牌?那我们妈妈就白死了?我们就这么算了吗?”秦溱越说越愤怒,“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
韩肖沉握住她手:“秦溱,你先别激动,我没说就这么算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把她暴打一顿吗?这个气不是打一顿就完事的!”秦溱眼泪来了,“而且你接受的教育不会允许你这么做的!”
韩肖沉眼皮微跳:“你想干嘛?”
“你别管我想干嘛,这事交给我去办!”秦溱大声道,“你要是中途插手,那你就是不信任我,你就是想为路露求情!”
胡文静去世好几天了,秦溱一直很平静很克制,外人看着她,总觉得她有些无情淡漠,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用了多大的力气在忍耐,现在终于爆发,忍不了了:“韩肖沉,那是我唯一可以喊做妈妈的人,因为路露而说没就没了!现在医生的一句话她就想逃避刑责轻松回家?我不答应!”
韩肖沉安抚她:“我知道你别激动,我也没说要放过她。”
“我要替妈报仇!”秦溱激动道,“你要是敢拦,你要是敢插手,我就跟你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