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眠对路家没什么好奇心,对胡文静这个人,其实说实话,她的感情有些微妙。
宋家出事之前,胡文静对陈眠也和蔼可亲的,为了韩非沉的婚事也忙碌奔波过,在韩非沉最困难的时候,也是她张开怀抱,说你以后就是我儿子,你亲妈不在,我帮她照顾你,也是她,一手拯救了韩俏。
她从来不觉得胡文静是坏人,她只是心里有心结,或者说,有了心魔,她的所有变化,都是在宋家出事、韩立天过世之后,在她最彷徨无依之时,儿子,女儿,侄子都不在,身边除了不敢跟她闲聊的佣人,她的世界就跟静止了一样。
陈眠想,胡文静应该是闷出来的,她的痛苦她的彷徨找不到出口,也没有可以依靠的人,所以她就闹,让别人正视她的存在。
好奇怪,从前胡文静上宋家闹的时候,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方面,她只记得胡文静对她恶言相向,对逝去的人不尊重,有时候却忘记了,胡文静也是个受害人,但因为那场灾祸的最终起因是她儿子韩肖沉,她没办法责怪儿子,她只能去折磨外人。
想到这里,陈眠叹了口气,道:“让忠叔把人接进来。”
梅影不愧是跟在陈眠时间身边最长的,一下就通晓了她的心思,她打了个电话给忠叔,之后通知秦溱过来。
陈眠看了她一眼。
梅影道:“路小姐在名义上是她的小姑子,她的小姑子来了,她不知道,少夫人却代为招待,要是传话的人不会说话,秦溱恐怕会有别的想法。”
“你想得很周到。”陈眠赞赏道,紧接着话锋一转:“有喜欢的人没?”
梅影脸一红:“有。纸片人。”
陈眠笑容凝住。
“我对男人不感兴趣,更不想结婚,对于我来说,结婚不是圆满,而是终结。”梅影直言不讳,“我现在挺好,事业心不强,但是又有钱,想做什么都可以,还不用担什么风险。”
陈眠盯着她看了一会,重新露出笑容:“你要是真这么想,那就很好。”
“我当然是这么想的。”
“那霍开阳那边——”
“他不是我的良人。”梅影笑了下,“我试过了,我没办法忍受自己身边有个男人。”
“你自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就行了。”陈眠拍拍她手,“哪天你要是想到外头走走,走累了,想要回来,韩家永远都是你的家。”
梅影淡淡地嗯了声,退到没人看到的角落,眼睛悄悄红了。
有恋爱可以谈,谁会愿意孤独啊?!还不是因为恋爱太苦一点也不甜!
秦溱来得很快,进门就嚷嚷:“小语,出什么事了找我找得这么急?”
一抬眼看到也才坐下的路露,她脸色微变:“路小姐,你怎么来了?”
“嫂子。”路露站起来打招呼,又坐下,“我就过来看看,没什么要紧事。”
秦溱笑了一下:“你看我像是傻瓜的样子吗?”
路露沉默了一会才开口:“嫂子,妈好像病了。”
“病了?!送医院了吗?医生怎么说?她病了你们怎么不马上打电话通知我们?什么时候病的?!”秦溱果然急了。
路露有些难以启齿:“不是身体上的病,而是……哎呀我说不清楚,反正你们看到她就知道了。”
一会说病了,一会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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