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锈钢碗摔到地上,发出铮一声脆响,打了个旋后倒扣在地上。
白米饭洒了一地。
韩非沉箭步上去:“怎么了?”
陈眠不动声色:“刚喝了汤,手上有油,没端稳。”
韩非沉赶紧帮她把手擦干净,把保温饭盒拿过来,坚持要喂她,陈眠抗拒到底。
“那你小心点。”韩非沉无奈道。
陈眠快速把饭菜吃完,把最后一口汤喝完,打了个饱嗝,心满意足。
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医生刚刚来过,说宝宝们已经稳定下来了,韩非沉,我打算下午出院,我想宝儿了,病房也太小了,我不方便活动。”陈眠声音轻轻柔柔的,尾音习惯性上扬,听着倒有点像撒娇。
韩非沉站起来道:“我去问下医生。”
几分钟后回来,答应了:“那你准备一下,等下回家,想吃什么,我让厨房准备。”
陈眠立即下地:“出院手续让暗影去办,东西留给梅影收拾,夜影、十七、十九跟着我们就行了,韩非沉,我们现在就回去吧!”
韩非沉无奈,按铃叫来护士:“替她再做个胎监,我们等下回去。”
半个小时后,胎监结果出来了,高分,一切正常。
陈眠就拿了台手机,迫不及待地拉着韩非沉下楼,进了电梯,韩非沉反握住她,彷徨无助了一晚上的心突然落到了实处。
她在身边,真好。
黑色房车徐徐在路上行驶,五月,W城的夏天来了,下午四点多,太阳热烈,但还不十分晒,陈眠看着车窗外不停倒退的树木和房屋,以及天边的落日,心情飞扬。
“夜影开快点,我要看日落!”陈眠轻叫。
韩非沉几不可见地点了下头,夜影油门一踩:“抓紧喽,我加速了!”
车窗打开,风从外头灌进来,把她的头发吹得乱七八糟,跟疯婆子似的,韩非沉看着她的笑脸,笑得一脸满足。
狮卧山上最适合看日落的地方,是雪儿和佳宝的墓地,那里有一处平台,陈眠‘去世’那一年,韩非沉天天在那里睡觉,老王劝说无效,怕下雨了他没地方睡,就在平台那弄了一个亭子,那还有一张吊床。
哪知道夫妻两人才到两个孩子的墓前,太阳一下隐了去,天边金黄色的落霞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暗下来,才不过十来分钟,天地一片灰暗,风突然大了起来。
“快下雨了,我们先下山,明天早上要是不下雨,我们带上宝儿来看日出,下午再上来看落日。我们一家五口,不,我们一家七口,一起看是出,看日落。”韩非沉轻声道。
陈眠点点头,却在经过两个孩子的墓时停了下来。
看着那两个小小的坟茔,陈眠一下鼻酸,她捂着嘴,极力忍住,呜咽声却从她指缝间溜出来。
韩非沉将她打横抱起,大步下山。
刚到主宅,倾盆大雨就下来了,陈眠情绪也恢复得差不多,她朝韩非沉看了过去:“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就是突然觉得,我对不起他们了。”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是我不好,是我没保护好他们,你别自责。”韩非沉拥住她,两人一起看着外头的狂风暴雨,心情也跟着沉了下去。
有些问题,不是回避就能解决的,时间是良药,但有时也会变成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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