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倾妆从小呆在青城,不喜欢看书,让她气走的教书先生数都数不过来,如果不是夙老爷子亲自出马,恐怕现在她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更别说是比医药之学了。
可这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说有弟子将门中医药之法外传了?
可这不可能啊...
先不说近几十年都不曾有弟子出师,那就是出师的弟子,也都是远在万里之外。
且玄山有玄山的规矩,在鬼医门下学术有成出师之后,任何弟子都不得将门下医药之法外传,一旦被鬼医或者门中师兄弟知道,那是会被抓起来关小黑屋弄死的!
帝妄言可不认为有傻到这么离谱的人不将此事告诉所学之人的人。
更不会认为那个人会傻到离谱跑到他这个人尽皆知玄山鬼医门下出身,在整个大陆都有名声的他面前来秀功夫找死。
他的身份,嗯...
应该是人尽皆知...吧?
这时,夙倾妆拍了拍他的头:“注意力集中,别想其他的。”
从未被别人摸过头的帝妄言:?
然而下一刻,他的脸色变了。
夙倾妆以权谋私,小手往下游移,轻轻摩挲着,趁机在他的小腹揩了把油。
健硕有力的触感从指尖传进大脑,她整个人舒服的眯起了眸子。
这腹肌,她爱了。
不过说实话,夙倾妆还真没想到帝妄言现在的身子比之后健壮那么多。
她偷看他洗澡的时候,他的身材可是瘦净的很,光是看起来就有些病怏怏,风吹即倒的感觉。
想必那时候,寒毒应该已经深入骨髓了吧。
可想到他身上的寒毒明明很容易解,鬼医却没有第一时间为他解毒,而是一拖再拖,甚至连关于他解毒的药材都没让他接触过...
夙倾妆得脑子里似乎扎进了一根刺,突然感觉到哪里不对劲...
可摸着那健硕有力的腹肌,夙倾妆浑身打了个激灵,整个人都有精神了,瞬间将这个问题抛之脑后。
她一脸姨妈笑,表情有些花痴了。
但一想到身边有这么好的苗子不入手,死磕白承之那棵烂枯树,夙倾妆的脸色陡然间冷了下去。
怎么又想到白承之了...
她难得的好心情坏了下去。
此时,一道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加之周身有着从帝妄言身上倾泻下来的寒气,夙倾妆只觉得整个人都被冻住了。
她浑身僵硬的抬头,恰巧对上了帝妄言的那双蕴含怒气的双眸。
他的脸色因为她的行为有些铁青:“你在干什么?”
低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恼。
当事人帝妄言表示,他也不是没遇见过想揩他油的人,只是这么光明正大的,他还是头次见。
“摸得舒服吗?”
有些风雨欲来风满楼的错觉。
夙倾妆面色一本正经,没有丝毫慌乱,摸了摸他的胸口,找到一个穴位,道:“什么摸得舒服不舒服,麻烦你尊敬一点我的职业操守好吗!”
揩油都能被她说的光明正大,帝妄言的齿间传出一声嗤笑。
“那么敢问夙大小姐,您是什么职业?”
夙倾妆扎针的动作一顿,脑子快速运转:“云国猎马人。”
回答了他的话,她一针扎了下去。
“哼嗯...”
痛感被放大很多倍,帝妄言闷哼了一声,五官有些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