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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心见了这一幕,只能在原地干瞪眼,这是哪里来的厚脸皮?却一想他刚说“师兄”,难道是皇甫诸生的师弟?于是忍着怒意上前问道,“请问公子是何人?可是师父的师弟?”
那公子只是眯眼躺着,也不看杨心,话却是对她说的,“是你师叔。”
杨心一惊,“师叔?!”
那男子这才看向杨心,“自是师叔,你师父的师弟不是师叔是什么?”
杨心可真不想把这么个无礼的人当做自己的师叔,况且还是在自己的地盘上,可目前国师府能用的人一个也没有,只能忍气吞声说,“是,师叔,敢问师叔到此来有何贵干?”
“先去做顿好吃的给师叔接风,待会儿饭桌上再好好聊聊。”
杨心气得更厉害了,当自己是他的小丫鬟呢,于是脸一沉,斥声道,“哪里来的登徒子,还敢自称是本官的师叔,真是不知死活!”
说着一甩袖子,跟梅叔交待道,“梅叔拿着本官的手谕去京兆尹那里请人过来,把这些人都抓起来。”
那男子一听,知道自己玩笑开得差不多了,于是起身说道,“师侄莫气,不过玩笑而已”,然后挥手屏退了三个小妾,“来此自是有事。”
“何事?”
“师侄可能不知,这国师府师兄也留给了你师叔我。”
杨心吓了一跳,“你是来要房子的?”
那公子一摆手,“不,不,你我算是师出同门,这点地儿就送给师侄了,只是师叔我如今在此有事,自是要住在这里。”
杨心看了看他身后的三个女子,刚才他们举止暧昧关系自然不一般,杨心可不想这么个风流的人跟自己住在一起,于是铁着脸又问,“师叔不能住客栈吗?”
那男子邪魅一笑,又躺下了,“你瞧着师叔像是住客栈的人?”
杨心无奈,只好使出了杀手锏,“那师叔可有地契,没有地契本官可是不认的。”
谁料那男子一伸手,旁边一女子便拿出了一张牛皮纸递给了他。
他看着那纸啧啧两声,然后远远地抻开了摊在杨心面前,“瞧瞧这是什么?”
杨心往前几步正要接过细看,不想他一把又拿远了,“你看看就好,可不能落在你手里,师叔我有这东西在手,你就是请了京兆尹我也不怕的。”
杨心没想到这么轻易地自己又成了寄人篱下的那一个,只好灰头土脸地走了,可还没两步,身后又传来声音,“师侄记得做饭。”
杨心侧身回头瞪了他一眼,接着步履匆匆回了自己的院子,咣当一声合上了门。
而那男子见她走了,起身进了屋里,留三个女子在外看门,却不过半刻钟又灰头土脸地出来了,这里竟然不能住人!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杨心彻底见识了什么叫鸠占鹊巢,每次她出门前和出门后国师府都不一样,不是多了个花园子就是换了狐裘做的华贵亭缦,要么就是又添了些模样漂亮的女仆,折腾得国师府乌烟瘴气,后来不知道又出了什么花招,干脆掘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