潆贵妃寝宫里的下人都被集中在寝殿外面控制着,御林军守在殿外,任何人都不准进出。
皇后和王河一走,寝殿里面便只剩下皇帝和潆贵妃两人。
“拿纸和、和笔来……”皇帝见寝殿内无人,颤抖着声音吩咐潆贵妃。
潆贵妃还在哭,梨花带雨的。
“快……”皇帝催促。
潆贵妃这才赶紧止住哭,拿了纸和笔砚到皇帝面前。
皇帝看了看纸,突然推开,抓住自己龙袍一角,用尽全身力气扯下一大块。
袍子撕下,废尽了全身力气,他又吐出了一大口血。
“陛下……”潆贵妃赶紧要去扶他。
他不让她扶,虚弱吩咐,“快,把它在地上披开。”
潆贵妃赶紧把他扯下的大片龙袍披在地上,抚平。
皇帝咬破自己的手指,努力稳住颤抖的手,在龙袍上一笔一划,用自己的血写下传位诏书。
潆贵妃看皇帝写的传位诏书,是将皇位传给自己儿子,忍不住动容地喊了一声,“陛下……”
皇帝虚弱地将血诏书,推给潆贵妃,“快点收起来。”然后又说:“玉玺的盒子有两层,上一层的玉玺是假的,里面那层的玉玺才是真的,皇后和太子是不会知道的,福德也不会出卖朕,你拿了朕的血书,再拿出真玉玺,大臣们便会信你了。”
“陛下……”潆贵妃又喊了一声,拼命摇头,拼命哭。
皇帝摸了一下潆贵妃的头发,“只有你会舍不得朕,朕这些年没白疼你。”
潆贵妃还是哭,还是拼命摇头。
皇帝催促,“快把血书藏起来。”
潆贵妃拼命摇了几下头,又好像不得不听皇帝的话般,点了点,这才捧着血书抽泣着进了内殿,打开抽屉……
可是,她并没有把血书放进去,而是把血书快速折叠了几次之后放进自己胸口里,然后从抽屉的秘密格子里摸出一颗糖丸。
她眼里冷光流转,望了眼外面,再次确定皇帝看不到她这里后,才又抽泣着拿着糖丸走出去。
“陛上,吃颗糖丸,臣妾每次喝药,嘴里苦得不行的时候,吃颗糖丸,嘴里就不苦了,您吃了糖丸,嘴里就不会有血腥味了。”潆贵妃将糖丸递到皇帝嘴边。
皇帝此时哪还会思考其他,自然认为是潆贵妃对他的爱,张口就含进了嘴里。
潆贵妃又倒了杯水,喂他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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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知道拖不住朝中那些老不死的多久,到达御书房后,用雷雳手段逼问福德,很快就找到了玉玺。
玉玺刚一落在传位诏书上,皇后反手抽出太子佩剑就杀了福德。
入宫的十几个大臣刚好在这时到达御书房,皇后立即塞了粒毒药给一名手下,“从侧门偷偷出去,回潆贵妃寝宫,把毒药喂给陛下,再杀了潆贵妃,假扮成她畏罪撞头自杀。”
“是,皇后娘娘。”那名手下拿了毒药立即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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