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好的剪刀去剪他胸口包扎的纱布。
男人见她一句话都没说,微微皱了下眉头。
楚倾言拆下纱布后,给他清洗伤口,然后上药……
她动作熟练,而且极其专心,眼里只有他的伤,别无其他。
他的身体,她除了进来之时看了那么一眼,便没再多看一次。
男人忽觉不悦,但到底是什么都没说,只看着她低头为自己包扎。
她那低垂的眼帘下,是长长的睫羽,如两扇可爱的小扇子。
长睫轻颤了一下,两扇小扇子就上下动了动。
她身上有股淡淡的清香,因为靠得近,他闻到了,是一种能让人不由自主沉醉的清香味儿。
她每呼吸一下,都有热气洒落在他胸口,他忽然就伸手挑起了她的下巴。
她惊愕,如受惊的小鹿般看着他,眼睛大而圆,如两颗黑葡萄,里面盛着疑惑和些许惊慌。
她问:“我弄疼你了?”
要不然,她不知道他突然挑起她的下巴做什么。
他想,这个女人果然是个不解风情的!
他有些不悦,拇指也按到她下巴上,用力捏了捏。
她吃痛,眼里疑惑和惊慌被怒火取代,“弄疼你你就说,我轻点就是,干嘛这样子?很疼的!”
他下意识就赶紧松了手。
她生气地别开下巴,“我也没用多少力呀,难不成王爷重伤了一场,身体都成水做的了,我明明动作很轻,你还嫌疼!”
怪不得府里的大夫伺候不了你,果然是个难伺候的主。
他哭笑不得,重新捏住她的下巴,转过她的脸。
她与他四目相对。
可这男人到底想干什么,她却看不透。
这样子也不像是弄疼他了呀!
她火了,“王爷到底想干什么?还包不包扎了?这天气虽说也不大冷,但也不能这样晾着不是?到时王爷生病,可别怪是我给你换药太慢,害你着了凉。”
“是有点凉,你给本王暖暖。”他突然俯身,靠近了她。
男人的身体是火热的,带着很阳刚的气息,她忽觉心脏漏跳了一拍,脸颊不由得热了,赶紧道:“王、王爷,暖床的工作,不归我!”
“暖床?”男人尾声微扬,没想到情急之下她会崩出这个词。
他问:“你想?”
自然是不想!
楚倾言说完这句话就懊悔了。
懊恼得想抽自己。
“不想!”丢下两个字,也不管男人身份多尊贵了,一把将他推开,拿起纱布随便往他胸口缠去,然后背过身去,“可以了,王爷把衣裳穿上。”
男人摊开双手,“你来服侍本王。”
楚倾言不愿,“我去叫外面的人。”
男人握住她的手,“本王就要你。”
楚倾言气极,“为什么呀,你外面那么多姬妾!”
姬妾?
她误会了?
男人不想解释,“姬妾是姬妾,你是你。”
我自然是我,可我也不是可以随便让你使唤的呀!
楚倾言气嘟嘟,却也知道人在屋檐下,不是一句绝不低头就能了事,何况是这个皇权社会,她还真没本事跟这个男人硬扛。
“我有求王爷,为王爷更衣,自是应当的。”
她笑眯眯回身,把关系说得明了,她是为求他办事,所以才服侍他更衣的,跟他外头那些女人不是一个性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