秽雷尸的强大,来自于它们的**、坚硬和悍不畏死,没有太多神智残留的尸奴自然也不会因为公子轻松的杀掉了阴血鬼而有半点退缩,反而是被公子身上的沸腾气血所吸引,本能的想要上前将公子分食。至于红袍修士的神念种子,已经在这般强大的本能驱使下被掩盖起来,秽雷尸毫不理会修士的命令,狂猛的向公子冲来······
这正是他所喜闻乐见的,挥手轻拨痛苦之弦,公子臂膀上裹挟着淡淡的灰黑色薄雾,他打定主意不和这些秽物直接接触。在公子的眼中,秽雷尸的身上缠绕着强大的痛苦力量,它们都是被阴雷无时无刻击打锤炼,阴雷虽然成为了它们的一部分,可也同样带给了秽雷尸痛苦。似乎有了这些痛苦,它们才能更加的勇往直前。
想到就做,公子举步冲拳化作了撤步吸掌,意念才微微一动,滔滔不绝的痛苦力量就从秽雷尸身上流淌入杀力漩涡之中。才过了半秒左右,冲向公子的秽雷尸们果不其然出现了问题,四头秽雷尸变得有些茫然起来。公子立刻心中透亮,刚刚拨动痛苦之弦,只是让它们凶暴倍增罢了,抽干它们的痛苦力量才是真正对付它们的好办法。
好像是被鞭子抽打的野马,停下鞭子它便站着不动;好像是被点燃尾巴的公牛,熄灭尾上的火焰它便慢下脚步。秽雷尸被阴雷的力量鞭笞,残余的些许灵智也远不足以让它认真的思考,所以在修士的神念驱使下残酷非常,可实际上它除了想要满足对强者血液的渴望之外,并没有什么残杀一切的天然性格,毕竟这是秽雷尸,不是尸鬼!
眼见秽雷尸眼里再次燃起对血肉的渴望,洞悉了它真实本性的公子早已有所准备,双拳抡起一个大圆,整个人在太空之中仿似煮熟的虾子一样弓起腰身。抬山决在体内由痛苦杀力飞速运转,在默认模式的增幅之下,迸出的力量剧烈增生,像是两颗彗星一样向前轰击过去。没有声音,也没有震波,只有强横的意志波动在表达着高级生命对低级生命的蔑视。形如幻影,以几乎不可见的速度,在血锻之翼的发力之中,公子完成了自己的攻击。飞速靠近的两头秽雷尸脚下阴雷环绕,周身也是雷意森然,却和布偶没有两样,被公子双拳各自击中胸腹,毫无悬念的翻滚着飞了出去。
胸腹一片皲裂,哪怕被如此强悍的力量正面击中,也并未彻底打凹秽雷尸的胸膛,这真是出乎意料之外。但拳力层层叠叠,又是以拔山之力传入体内,虽不是什么破防一击,可也并不简单。公子可以断言,尸奴体内的伤损绝不比表面的伤损轻。两头秽雷尸遭遇创伤,红袍修士再**血,不过这一次,显然喷出来的精血不完全是因为创伤。
“呼呼呼···”红袍修士的神念铺洒开来,覆盖数亿千米方圆,强大的神念准确的将悬浮的精血牵引起来,形成一个神秘的图案。图案之中血波粼粼,哪里见得到一丝一毫的纹路,与其说是图案,不如说是一面血镜。在血镜成型瞬间,公子故技重施击退的另外两头冲来的秽雷尸,又连续挡下数十万次极高频率的土法化剑的斩击,耳边却忽然传来了如泣如诉的呜咽风声。
随后,好似青天霹雳,漫漫的血云从镜中涌出,直到所有的精血全数耗尽为止。只要是红袍神念所能覆盖之处,完全被血云占据,下一刻便有血雷从中滋生,巨大的血雷化作赤靛两色的闪电,一刹那就从几亿千米外的血云一头劈到了另外一头。血雷好似暴雨,每一次雷爆都会使得血云淡薄一点,可如此广大的范围,如此庞然的体积,又怎么会是一时半刻能够消耗完毕的呢?
公子在云中,身侧雷芒炸响,将一片荒空映照得通透彻亮,闪身避之,一发间隙中搏得一线生机。但血雷无穷无尽,当被劈中首次,就难免后续的狂轰滥炸了。血雷加身,非同闪电带来的焦黑酥麻,而是浑身气血震荡,像是血管内压陡然增大千倍万倍一样,血脉崩裂,就有血浆从毛孔里噗噗往外狂喷,疼痛侵袭着神经,雷光刺激着眼耳,令人目不能视、耳不能听、鼻端除了嗅到血味就只是焦臭。
想要逃离,左冲右突,十几亿千米都飙出去了,依旧被血云包裹。从外头看去,血云几个闪烁,上上下下的逃了几秒,又停了下来,红袍修士冷笑了一声。与此同时,在内的公子登时醒悟过来,血云以他的身躯做为中心,覆盖广大,只要他移动,就相当于他携带着整个血云同时移动。自己和自己赛跑,永远你也分不出结果的。
轰雷带来的并非是电击的酥麻和限制,而是体内所有物质的共振。那种感觉,仿佛整个人化作天地一部分,就要归墟一般,令人十分厌恶。血雷继续蔓延,雷电相生,从没有单独出现的说法,赤靛之色的闪光一缕缕在身边刺破云华,在越来越黯淡的血色狂云中形成贯彻云团的光爆,红袍修士在外面冷眼旁观,时不时从怀里掏出一些血色的丹丸吞入腹中,一脸阴翳之色,他可以通过血云清晰的感觉到公子的生命气息一点也未曾变弱。
紫袍修士悬立一旁,身边环绕着淡薄到几乎不可见的土行真光,强大的气势正在一点点向内压缩凝聚。胸前有一道银色锐气,吞吐不定,起伏荡荡,比千万口神兵的寒气也要森冷,比激光刃更要锋锐,而且还随着法力的灌注变得越来越强。只要旁人随意看上一眼,便会被那气光绞得粉碎,就连几十丈外的红袍也决计不敢把目光投向那边,气机感应也不行。
远处血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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