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直到接近中午时分,袁宝眉才回来了,她的身后不但跟着爷爷奶奶,还跟着袁宝眉的父亲,外加一个陌生的男子,那男子样子很像袁宝眉的父亲,白彩姑一看就知道他是袁宝眉的二叔。
回到自己的家门前,袁宝眉无力的坐到了门前的一块大石上,嘴里无力的说到:“整个村子都找遍了,也没有看到白大哥和李丽娴的踪影,你们说白大哥和李丽娴会去了哪里呢?”
“白彩姑的军官身分会不会是假的?他会不会带着李丽娴悄悄的离开银书村了?”袁宝眉的二叔疑惑的说到。
“小白一看就是个正经人,不许胡说八道!”袁四训着二儿子说到。
“那他会去哪里呢?”二儿子显然已经习惯了老父亲的训示,他听老父亲的话之后,一点也不生气,也不申辩,嘴里这样喃喃说到。
“先回家吃些东西吧,吃饱之后我们再去找。”袁宝眉的父亲话并不多,却说出了下一步的行动方向,听了袁宝眉的父亲的话之后,袁家一家人全都进屋去了。
过了十来分钟之后,李丽娴忽然从白彩姑的身边跑开去,她跳到白彩姑前面的一根树枝上,身子一晃,两只脚又把树枝勾住,身体倒挂到了树枝下,手儿挥动,嘴里又咿咿呀呀的唱起了戏文来了。
白彩姑的嘴儿也跟着动了起来,他也开始唱起了戏文,但他不知道自己在唱着怎么,自己唱出来的东西,人是一句也听不懂。
看样子,这戏文不是本地的戏文,唱的也不是本地话,倒像是别的怎么地方的方言戏文,白彩姑说不清。
一个村民从树下走过,听到从树上传来的唱戏声,就抬头看了一下,他看到李丽娴又在树上唱起戏文来了,不禁有些吃惊:晚天不是说村里来了一个陌生的小伙子,把李丽娴的疯病治好了吗?今天李丽娴怎么又唱起来了?
当看到李丽娴的身边还有一个年轻的男子一起唱着戏文时,那村民立即吃惊的叫喊了起来了。
村民的叫喊声,把袁宝眉一家惊动了,不到半分钟,袁宝眉一家就从屋里跑了出来,站到了树下。
“白大哥,你怎么也跟着李丽娴一起胡闹起来了?”袁宝眉说着,眼睛里眼泪闪动。
“还说自己来治疯病,结果把自己也治疯了。”村民说了一句,走了。
袁宝眉一家看着树上白彩姑,个个都是眼里泪花闪动,却又不知道该说些怎么好。
“回去吧!”看了一个多钟头之后,看到白彩姑和李丽娴一直唱个不停,袁四只得无奈不的对自己的家人说到。
看到袁宝眉还舍不得走开,袁四只好拉着她的手,把她拉回家去了。
不管你愿不愿意接受,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有很多的事情由不得自己决定,就如同眼前的事一样,袁四刚刚觉得白彩姑能把自己孙子的病治好,结果白彩姑非但没能把孙子袁宝生的病治好,还把自己先搭进去了,这世界上的很多事情,就是这么的无情,对于这样的事情,袁四一生看到的多了,他不是不心痛,但心痛也没有用。
听说昨天把李丽娴救了的小伙子今天也疯了,银书村里的很多人都跑来看,看完树上的白彩姑之后,又全都叹息着走开了。
白彩姑还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那是李丽娴的父亲,这个满脸爬满了皱纹的男子,看到自己的女儿又疯了,就连救过女儿的白彩姑,也跟着女子儿一起疯,他老泪纵横,却又无计可施,最后只得抹着眼泪走开。
李丽娴一直在唱着戏文,白彩姑也一直跟着李丽娴一起唱,唱到太阳落山时,白彩姑感觉到自己的喉咙已经干得快要冒烟了,他想停下来,不再唱了,但他的嘴巴就是不听从他的使唤,还在不停的唱着。
各家各屋的屋顶上,全都升起了袅袅炊烟,新的夜晚又降临了,灰蒙蒙的夜色,很快就在白彩姑的身边撒下来。
看到炊烟升起,李丽娴才停下嘴里一直唱着的戏文,白彩姑的嘴巴,也跟着李丽娴停了下来了。
唱了一整天,白彩姑觉得自己的嘴巴一阵阵的麻木,喉咙也是热辣辣的痛,他想下树去找点水喝,但他的双脚一点也不听他的他的指唤,他根本就去不了。
李丽娴把身体翻了过来,坐到了树枝上,她在那树枝上倒吊了一天了,人看上去很累,两只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身体靠到了树干上,李丽娴一眯上眼睛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