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买好了喜糖,又买了其他零零碎碎用的上的东西。
两个人开始朝回走,路过照相馆的时候,姚清远失笑道,“我说总觉得忘了件事,原来是忘了照相了。走走,咱们照相去,总得留张合影纪念吧!我哥和嫂子结婚时,还特地照了张相留念。”
姚清远拉着她欢欢喜喜地就进了照相馆,出来时已经下午五点多了,两人都阴沉着脸,叶帼英则道,“以后求我,我都不来照相了。背革命口号,照相之前还得默诵老三篇,这我都能忍受,但不带这么折腾人的。”
姚清远也气得不行,却也没办法,你不按他们的方式来照相就是不行,最可气的事,结婚相不许笑!大好的喜事不让笑,这都叫什么事。
听听,照相师傅的理由:上边规定结婚不许嬉皮笑脸,为革命而结婚,为斗争而结合,要想到世界上还有三分之二的受苦人,要为解放他们而照结婚相。
所以一张无比严肃的革命结婚相片就诞生了,不知道还以为两人有啥深仇大恨。
这是一张绝对有世界意义的相片。
出了县城,举目远眺,一望无际的田野笼罩在落日余晖中。
“别气了,帼英。”姚清远安慰她道。
“噗嗤……”叶帼英抿嘴偷笑,笑得花枝招展的,“这样儿照相够咱俩回味一生了。”
“呵呵……”姚清远苦中作乐道,“想忘也忘不了。”
“那相片咱还要吗?照得那么丑。”叶帼英想起来这五官就皱了起来,可见照的有多难看。
“要,为什么不要。”姚清远笑道,“你不收着我收着,等回来给孩子们看。”
“说什么呢?”叶帼英娇嗔地白了他一眼道。
姚清远被她的万种风情给迷得,终于鼓了半天的劲,终于悄悄伸出手,拉住了她的手。
“你……干什么呀!”叶帼英飞快的甩开他的手,似乎觉得那只粗糙的大手会烫人似的,似乎这脸颊也*辣的。她左右张望了一下,要是被人看见可怎么办?
“怕什么?你是我未过门的媳妇儿。不对,不对,咱俩已经领证了了,从法律上,咱们是合法夫妻。”姚清远大掌包裹着她的小手,他早想光明正大这么拉着了,粗糙的拇指扣着她的手心儿,那种软软的、糯糯、甜甜的感觉顺着手,传到四肢百骸,这是我的媳妇儿。
“帼英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吗?”姚清远轻声问道,眼神直勾勾的望着两人交握的手。
叶帼英举起两人交握的手,“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我们还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姚清远高兴地,半蹲在她身前,拍着自己的后背道,“帼英上来,我背你。”
“干什么,这样被人看见不好。”叶帼英拍着他的后背道。
“放心,天暗下来了,大冬天的没人。”姚清远笑道,“乖,上来,你那皮鞋不磨脚啊!”
叶帼英看了看自己的脚,只好爬上了他的脊背,姚清远起身背起她,沿着通往姚湾村的大路大步流星地朝村里进发。
叶帼英双手紧紧的搂着他的肩膀,她发现这肩膀比她看到的姚宽阔有力,仿佛能扛的起整个青兰山。这肩膀是如此的结实可靠,足以可以让她用一生去依靠。
居然会想到这个,叶帼英不由得心跳加快。
背了大约一个小时,叶帼英在背脊上再也待不住了,就挣扎着溜到了地上,“我脚不疼了,可以走了。”
两人走了大约两个多小时才到家。
“小叔,你这是……!”姚清远远远的看见前面的一个骑自行车熟悉的身影叫道。
听见熟悉的声音姚长海下了自行车,回头一望,“是清远啊!你们怎么现在才回来。”
“嗨!别提了,回去再说。”姚清远摆手道,“那个小叔,可不可以,让帼英坐在后面,她的鞋不合脚,从来没有走过这么久的路,脚底板都疼了。”
“行,你推着你媳妇儿。”姚长海把自行车让给了他们小两口。
“这怎么好意思。”叶帼英推拒道,心里为清远也太……这让小叔怎么看她,受不得一点儿苦,只是走路,就叫苦叫累的。
“侄媳妇,你就坐吧!碰见你们我也不可能自己骑车走啊!”姚长海笑道,“何况手里还拿着东西,还是坐车方便。”
叶帼英是真走的脚底板生疼,不再推辞坐到了车子后座上。
“小叔,你去哪儿了。”姚清远推着自行车问道。
“去半点儿事。”姚长海含糊地说道。
难道告诉清远自己去还人情了,提了两只野兔,两条鱼,给了冯批修。
冯批修看着小院里的东西,摇头失笑道,“长海老弟还真是老实人,是个懂事的,够意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