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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大娘这泪水一直流,姚长山这心里也不好受,“就当是缘分吧!”
“呀!熄灯了。”姚长山叫道。
“爹,我点盏灯进来啊!”姚博远说道。
姚长山看着她伏在他身上也不哭了,就道,“进来吧!”
姚博远提着煤油灯进来放在炕桌上,“我娘怎么了?”
“没事,喝醉了。”姚长山摆摆手道,轻轻的把她放在炕上,“我说咋没声音了,原来睡着了。”
姚博远麻溜的端起炕桌放在地上,把花生和布袋筐子都拿走了,略微擦了下炕,然后打开炕头柜铺好炕,两人合力把大娘送进了被窝。
“爹,娘哭了是不是。”姚博远小声问道。
“谁说的,你母亲只是喝醉了。”姚长山极力否认道。
娘这脸上的泪痕看得清清楚楚他又不傻,姚博远心里嘀咕道。
“混蛋,臭小子,你要是过得不好,那是活该。”大娘挥舞着双手骂道,“过得不好,瞧娘不抽你。”
姚长山捂脸,不好意思道,“你母亲说梦话呢!这事别告诉清远。”
“我知道。”姚博远阴着脸说道,接着又道,“爹,我去给你端洗脚水。”
“不洗了,你也早点儿睡吧!”姚长山招招手笑道,“我那俩孙子好吗?”
“好着呢!”姚博远一提起孩子笑道,“一点儿也不闹,秀芹是能吃能睡的。”
姚博远倾身上前道,“那个爹我好像感觉那俩臭小子踹我呢!”
“怎么回事?”姚长山一脸惊喜,随后不解地问道。
“姥姥说这叫胎动,四个多月了,我把手放在她隆起的肚子上,能感觉到他们在他娘肚子里打拳呢!”姚博远乐呵呵的说道。
“好好,我的乖孙儿。”姚长山笑得跟菊花似的,眼角泛起了鱼尾纹。
“行了,赶紧去睡吧!”姚长山挥手道。
“等等,我听见说话声,好像是你姑父和姑姑回来了。快去看看。”姚长山说道。
“爹,你别起身了,我这就去。”姚博远从兜里掏出手电筒,披着挂在外间的大棉袄,转身出了西厢房。
自从知道秀芹怀孕后,姚博远就买了个手电筒,方便媳妇儿起夜,怀着孕别磕着了。
“穿上棉袄,外面冷。”姚长山喊道。
“知道了爹。”姚博远摇头笑着打开了街门,“姑姑、姑父回来了。”
“啊!回来了,这都等着咱呢。”田胜利看见三大娘家的街门也开着,姚致远打着手电筒站在自家大门口道。
“那姑父、姑姑早些休息,我进去了啊!”姚致远说道。
姚博远也道,“我进去了,爹也等着没睡呢!”
“那快进去吧!我们回来了,叫家里人别担心了。”姚长青挥手道。
“姐,姐夫,先来过来吃碗汤面在睡觉,一晚上啥也没吃。”姚长海站在自家大门外道。
“好好。”两口子进了姚长海家。
却说姚博远打完招呼后,转身进了门,插上街门,回身就看见爷爷、奶奶的东里间煤油灯还亮着呢!走到窗户下道,“爷爷、奶奶,我姑姑、姑父回来了,您早些休息吧!”
“啊!是博远啊!你也赶紧去睡吧!”姚奶奶说着熄了炕头柜上的煤油灯,又躺了回去。
“老伴儿,听见了,长青两口子回来了,放心睡吧!”黑暗中姚奶奶说道。
“嗯!”
姚博远又前后检查了一下,看着清远的房间想着里面空空荡荡的,虽然这已经辞职了,不过这些天都守着老丈人家去了。
唉……长叹一声姚博远回了自己的房间,站在姚长山帘子外道了一句早些休息,就转身进了对面自己的房间。
“呜呜……这大晚上吃上一碗热乎的面条真是舒坦啊!”田胜利吃的西里呼噜,还不忘间歇处说一声。
“怎么样,人安全送回去了吧!没找错地儿吧!”姚长海放下碗筷问道。
他一晚上也没吃啥东西,也跟着招呼管局长和满耕叔了。
姚长青顿住筷子道,“我只知道人在商业局家属院住,具体那间院子还真不知道,不过合该今儿顺利,拖拉机一进大门就看见管局长的爱人了,人家不放心,一晚上不知道出来几回了。真是省得我们问了。”R115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