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上席的说法。我们可吃不完,这一路走来你们俩也也累得够呛。”
“姐、姐夫过来坐。”姚长海脱了鞋,挪了一下上炕。
姚长青就顺势坐在炕沿上,田胜利则搬了把椅子,坐在了炕边上笑道,“我给大家服务,端茶倒酒。”
说着打开坛子的泥封,“这是我老丈人自己酿的苞谷酒,管局长别嫌弃,市面上的酒不好买。”
“不会,不会,正经粮食酿的。”管永刚笑道,他怎么会不知道,就是统筹调配的。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姚长海才提起正事,“管局长真是抱歉,您来之前。农场的孟场长定走了两万斤,你看着这左邻右舍的,所以……”他是一脸抱歉道。
“我明白,这事情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吧!不过剩下的有多少?”管永刚抬眼问道。
“有二十万斤。”姚长海报道。
“这些你可不准在往外发了,我都要了。价格和去年的一样,咱可是说定了啊!”管永刚说道。
“好。”姚长海感激道,“谢谢您理解。”
“长海啊!你爱人这菜做的可真有水平,比这食堂的大师傅都好,真够味儿。”管永刚夸赞道,真是好吃的能吞掉舌头。
“还入您的眼。您就多吃点儿。”田胜利拿着筷子不停地给他夹菜倒酒,自己是一口没吃。
“管局长,说实话,这菜是我岳母做的。”姚长海实话实说道。
“怎么你还跟岳母住在一起。”管永刚诧异道。
姚长海把家里的情况简单的介绍了一下。
“俗话说:百善孝为先,你真是个可交之人。”管永刚笑着说道。
“哪里都是老人家照顾我们。”姚长海不好意思道。
“话不能这么说。甭管谁照顾谁,起码家里热闹。”管永刚道。
“您说的对!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姚长海附和道。
也许是酒意上来,管永刚这话就多了起来,男人聊起家务事,那是跟女人一样。
“行了,我自己能走。”管永刚摆摆手道,这脚如踩了棉花似的差点儿摔倒。幸好姚长海和田胜利搀扶着他。
“我没醉,我骑着车回去就成了。”管永刚坚持道。
姚满耕看他这样子道,“不成啊!长海。这喝醉了骑着自行车要是一下子歪到沟里冻上一个晚上……”
“我去叫二狗子开拖拉机,把人给送回去。”姚长海又道,“姐、姐夫,你俩穿暖和点儿,还得在跑一趟。我们不知道他家住哪儿?”
“知道了,你去备车吧!”姚长青说完。转身又回去拿了大棉袄,帽子。围巾、手套。
“长海,我扶着人过去。你去拿点儿土特产。这大晚上的好送。”姚满耕指挥道。
“明白。”姚长海点点头道。
等姚长海和姚长青在追到打麦场时,拖拉机已经突突开了,管永刚被抬上了拖拉机,上面铺了床褥子,又盖了一床棉被,自行车也抬了上去。
姚长青两口子上了拖拉机,坐在车厢前面,扶着车栏杆。
姚长海则把东西放到了车尾,又叮嘱了一下姚长青。
“二狗子,这大晚上的,路上小心点儿。”姚满耕叮嘱道。
“满耕叔,放心吧!”二狗子闷哼说道,天冷了,他也是全副武装,雷锋帽,外面裹着厚厚的围巾,只露着俩眼睛。
姚满耕和姚长海看着拖拉机消失在视线中,才笑道,“满耕叔,我是没想到这管局长真能喝,这酒一大半儿让他喝了。”
“你陪着也喝了不少,行了,回去歪一会儿。”姚满耕挥手道。
“我送送你。”姚长海笑道。
“送啥送,这路我还不认识啊!”姚满耕摆手道,“不用送了,你大侄子过来了。”
原来是快熄灯了,狗剩找来了。
这下姚长海放心了,甩开大长腿,就回家了。路过姚奶奶那里进去道,“娘,您睡吧!人我让姐和姐夫和二狗子开着拖拉机去送了。”
“瞧你,喝得醉醺醺的赶紧回去歇着吧!”姚奶奶也没留他,直接把他打发走了。
“您跟我爹说一声,我走了啊!”
姚长海转身回了家,刚一进家门。
“快我给你熬了醒酒汤,你到底喝了多少酒,瞧这酒味大的。”连幼梅捏着鼻子道。
“只喝了一小杯。”姚长海笑道,“酒味大,是我这身上撒的酒。”接着他张开嘴,凑到她身前,哈气,“你闻闻,没多大酒味。”
“那你赶紧换身衣服。”连幼梅催促道,“姥爷和妈在西里间等着你呢!”
姚长海麻溜的换了身衣服,进了西里间,一屁股坐在了炕沿上。
“幼梅还怕你喝醉了。”刘淑英笑道,“我就说姚姑爷有分寸。”
姚长海笑道,“这男人爱吹牛,这一喝酒就更把不住门儿了,咱家这么多秘密。我可不敢!这烟酒,本身对我来说,可有可无的。我心里有数。宁可把别人灌醉了,我都不能喝多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