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偏偏富湘这个城市很怪,就连拿证都要问个愿不愿意,三天后,还会举办婚礼,如果是教堂,牧师还会问这个问题,如果是根据内陆的传统,那就是主持人问,到那个时候,两个人还是会昧着良心说我愿意。
梁风临只想用医院给她的要把眼睛治好,等婚礼结束痛痛快快哭一次,犹记得那天,他就站在民政局的大楼外,单膝下跪,向小云递上了结婚戒指,然而之后发生了很多事情,恒义回来了,新娘也变成了另一个人。
梦,碎了。
还有一个人,心碎得同样厉害。
梁超提着行李,搬出了梁风临的宅邸,回到了棚户弯,他已经决定,明天一大早就回香港继续演艺事业,不过在此之前,他应该喝杯酒才对。
他并没有去酒吧,而是买了一大扎五粮液,咕噜咕噜地朝嘴巴里灌。
“启惠,我是不是该放手了。”
他喝完一瓶扔一瓶,望着天空一阵疯笑:“夏湘云啊……到最后落单的居然还是我们师徒俩。”
梁超并不知道夏湘云到哪去了,这个时候,师徒俩应该像上次那样面对面一起哭才对。
渔村里的夏湘云已经醒了,不过还是迷迷糊糊。脑袋,眼睛,牙齿,还有那颗滴血的心……能够手上的地方似乎都手上了,手臂上依然残留着恒义打出的死血。
“好痛……”
倩蓉静静地在床边看书,瞧着小云醒了,想说点什么,可是这个时候千万不能提到梁风临和启惠。小云和风临一样,被恒义折磨得泣血,眼睛很痛,要是提到了梁风临和启惠,这姑娘,也许会瞎吧。
还是不提的好,倩蓉思考着怎么能让她高兴,相比之下,还是谈谈自己和她之间的缘分比较好,于是就转移了话题。
“夏湘云,你还是想不起来我是谁吗?”
夏湘云摇了摇头:“大姐……我以前真的见过你吗?”
倩蓉放下了书本,抚摸着她的头发,说道:“我们以前没见过面,我也只是在电视上看到过你,但是,你的确救过我一命,所以这次才换成我救你,我们扯平了。”
越说,小云越是听不懂:“面都没见过,我如何救你啊,拜托!”
“夏湘云,你还记得我绑架你的时候,在你面前放的那个瓶子吗?”
“记得。”
“后来恒义淹泵房,你有没有注意到哪个瓶子会浮在水上。”
“……塑料的当然会浮在水上。”
木倩蓉摇了摇头,拉熄了灯躺在另一张床上。
“夏湘云,你一边睡觉一边想那个浮在水面上的瓶子,也许会想起我。”
小云当然会想,但是,想的是另一个人,她知道,再哭也无济于事,自己的眼睛也很痛,于是早早就睡了。
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她看到倩蓉坐在河边的大石上,像一块晶莹的冰雕在阳光下散发着光彩。这块并竟然在阳光下有种融化的感觉。殊不知融化倩蓉的不是阳光,而是自己。
睡了一觉,小云感觉好点了,倩蓉叫她好好想想她们之间的渊源,但小云哪有那么乖,昨天晚上睡得像头老母猪。
“我实在是想不起来你和我有什么渊源,相比之下,我更想知道,你是三个会的人,为什么要救我,难道是因为我死了,恒义就勒索不了风临?”
倩蓉满头黑线:“我在你心中难道真的是坏女人?不是每个黑社会的人都是坏蛋,以前我们三合会也是讲义气的,只是后来有个名不副实的人,也就是恒义,他当老大后,我们才如此畜生。”
“看来你是真的要帮我,那我倒要听听,我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渊源。
夏湘云走近后,倩蓉微笑着开始了自己的讲述。
“三年前,我在旧金山的海边上,我同样是坐着这样的大石头。”
“那个时候我爸爸,也就是三合会前任头目刚死,三合会里面那些烂人给了我很大的压力,我曾经想轻生,于是就到了海边”
“我缓缓地朝海里走去,结果猜怎么着?”
“我遇到了一个漂流瓶,我打开一看,里面有一张写满字的纸,投下漂流瓶的那女生跟我一样,有一段悲惨的曾经,她父亲坐过牢,母亲曾抛下她跑了,他一个人坚强地求生,她抗住所有压力,这份坚强,打动了当时想要轻生的我”
听木倩蓉这么讲,夏湘云恍然大悟,整个人都呆了,缓缓地转过头,弱弱地说道:“那个漂流瓶该不会是七年前读初三的时候扔的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