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虽然柳馨如语声极低,一旁卫然还是听见她对赵小云的言语夸赞。
“她师傅虽非神仙,可也绝不会是普通人,”卫然想道,“不然,他俩怎能躲过炸弹算计,知道他俩安然无恙,也算蒙天意开恩,让我少犯了一桩罪,只是这样一来,张拓海不知会不会认为我存心抗命,做出伤害我老婆和儿子之举。”,念及妻儿此刻不知安危如何,卫然心情沉重,无奈叹息。
“这群强盗看上去蛮不讲礼,只怕他们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珊蒂丝搀扶着林凤,一向率xìng独行,从小到大还不曾被人无礼对待的她,目光不时望向身周强盗,心中恐慌不已。
哈路卡愁眉苦脸走在一行人质最后,他并不畏惧这群强盗,他只是担心,如果真有三长两短,家中妻儿却要指望什么过活。
踏出沼泽,穿过雨林中蒿草齐人的一片草地,众人来到巨树环绕的一片空旷洼地前,在洼地正候着四辆汽车,其中三辆是尾部叠放着一袋袋胀实麻袋、三面篷布遮掩的卡车,剩余那辆则是架越野车。
林凤姑侄、卫然和哈路卡随桑托斯上了其中一辆卡车,车厢前半部空无一物,那些麻袋显然是伪装之用。
见最后一个喽罗都上了卡车,瓦鲁逊方对怔立一旁,不知所措的高鑫、柳馨如和珊蒂丝手势示意,示意三人与他同乘越野车,看来,瓦鲁逊深谙钱和美女不能离开自己太远之理。
随后,在发动机轰鸣声中,越野车当先,三辆卡车次第紧随,四辆车驶离了洼地。
“只要到了罗安达港,上了船,一切便算尽在掌握。”坐在越野车副驾,瓦鲁逊闭目拈须,心中惬意盘算,“自己年事已高,整rì带领一群手下打打杀杀,常有力不从心的感觉,难得这次买卖油水丰足,更有俩位少见的美女,自己是不是该考虑趁此机会退位让贤,等赎金到手,便带上俩位姑娘一同去南美好好安享晚年?”
瓦鲁逊时年五十有四,心存金盆洗手的念头原非一天两天,早在五十寿辰当天,他就使人在南美哥伦比亚,帮他落定,购下了一处庄园,以作后rì姬养天年之所,迄今为止,庄园的购置款已全部偿清,若不是瓦鲁逊担心银行帐户不过百万美金的存款,难以维持庄园的rì常开支,他只怕是早已抛下一班喽罗,独自抽身离去。
现在,瓦鲁逊盘算赎金若能独得,纵算百岁之期,一千五百万美金也足够让自己衣食无愁,心中自不免忽然起意。
罗安达港口汽笛声声,远处驻望,不时见船只缓缓驶进或驶出港口。
此时虽暮sè近晚,码头却依然人cháo熙攘,不逊rì间,而与那些当地人样貌迥异的赵小云赫然居身人cháo。
乘车赶至金沙萨,赵小云就第一时间搭机飞抵罗安达,只因他对事情发生经过大致了然于胸,所以,他方选择此刻来到罗安达港口,等候一群强盗和人质现身。
虽然,瓦鲁逊一行乘坐的四辆车并不起眼,但出现在码头一刻,还是令赵小云当时jǐng觉,他人群中止步,默默注视着那四辆车驶向停泊在码头前,船首漆着英文“shè手座”一名的一艘千吨级货轮。
待四辆车停稳,下车人群之中,当真望见柳馨如、珊蒂丝二人身影,赵小云不由心神一凛,他原知柳馨如、珊蒂丝二人命运,本来他心存不忍,想让她俩免于以身涉险,谁想yīn差阳错,俩人依旧落入一群强盗之手,赵小云心忖天意当真难违同时,不免暗自庆幸终没违反“天梭”大戒。
得瓦鲁逊吩付,桑托斯命令一行人质先上了shè手座,同时,一班盗贼喽罗则忙着将那些堆在卡车上,内中装满诸如土豆、红薯、花生、风干肉制品等食物的麻袋,转进从shè手座上吊下的货柜。
等货柜吊升,赵小云方见一群盗贼纷纷登船,随最后一名盗贼喽罗身影船舷处消失,shè手座汽笛一声长鸣传来,他看见货轮缓缓驶离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