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野果抓野兔子是一把好手。
而她,从小就是真正的温室的花朵,娇生惯养的,从来没有吃过什么苦。她敢逃去那种地方,那是基本等于找死。
所以,她每次逃跑,都不会选择那条路线。轩辕殊珺也知道她娇生惯养,所以,也从来没往哪个方向去追她。
这一次,她决定反其道而行之,她就是要去……找死。
安可儿惆怅的看着天上的月亮,好不容易等到月亮西斜了,她才勉强能找着方向。
她一路朝着西边走,碰到哨兵就绕道,一路偷偷摸摸,走走停停的,好不容于在天亮之前走到了皇宫西边的尽头。
东方已经渐渐的发白了。
安可儿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悬崖上,朝下望去,看不见底……
她蓦然回首,居高临下的看着那无数的琉璃瓦青砖的宫殿,就像盈盈的明星一样,迤逦磅礴,绵延着看不到尽头。
皇宫要傍着这座山来建,比如像阿房宫这样有名的宫殿,那简直就是仗着天险,高枕无忧。
可是,眼下她站在悬崖边上,要怎么破?
“安安!”
忽然,身后传来了一声疾呼,安可儿下了一跳,差点失足摔下山崖!
汗!好在她的平衡感不错,扑棱了两下,才把重心找到,然后妥妥的一屁股摔到了地上。
“安安,你不要做傻事!”
比人先过来的是鸟,那只黑羽鸟儿停在了她的头顶上,黄色的小嘴轻轻的啄着她的头发,以示亲昵。
它可是安可儿的老朋友了,她伸出手,将自己头顶上的鸟儿给摘了下来,然后,捧在手里,纤纤玉指戳着它的脑门:“小乖,你是属狗的吧,鼻子这么灵,每次都能找到我。”
慕容秋逸还是紧张兮兮的看着安可儿:“你啊,为什么这么傻,就算陛下不在维护你了,你也不能轻生啊。”
安可儿这才抬起头看慕容秋逸,好一阵子没见,慕容秋逸……更瘦了,原本清澈的眼眸,而现在……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就好像是,变深了。
安可儿将手上的小鸟,又重新放到了头上,仔细的打量着他:“慕容,你怎么在这里?”
“我是代表慕容氏,来给楚王殿下吊唁的。”
安可儿玩味着:“哦,那你怎么知道我在皇宫,你是特意来找我的吗?”
慕容秋逸犹豫了一下:“青衣现在已经投靠了慕容氏,快要成为柒柒的准新郎官了,青衣从前在陛下的,有很多的内线。”
安可儿微微一怔,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个喜事儿,她却有点高兴不起来,总觉得……青衣和慕容柒柒之间的婚事,没有那么简单。
她所认识的青衣,重情重义,对陛下忠心耿耿,就算是侥幸逃脱陛下的绞杀,他也不会与陛下为敌,应该,应该不会吧。
唔,有时候也是很难说的,因为人的心是最容易改变的。
安可儿缓缓的摇摇头:“我,我祝他们两个,幸福。青衣是我生死之交,柒柒是我的好朋友……我我也必须祝他们幸福。”
慕容秋逸道:“你要祝福他们,不如,当面说,亲口祝福他们。”
安可儿抬眸:“你,你想让我跟你走?”
“是的。御座,是普天之下最不祥的凶器。坐在御座上的男人,也是世间最凶煞的人。不管任何人在他的身边,都不会幸福的。青衣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他现在在慕容世家,有温暖的家,有可爱的妻子。”
安可儿冷笑:“可是,你们现在还是在利用青衣的关系,监视皇宫,监视陛下的一举一动。”
“我们那是为了自保。慕容氏并没有野心,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安可儿唇角的冷笑愈发的深了,慕容秋逸竟然这样大言不惭,当她是三岁?
慕容氏野心勃勃的,锋芒盖主,就连路边三岁的小孩都知道。
不过,眼下,安可儿并不打算和慕容秋逸闹掰,因为每一次她看到慕容秋逸都有一种亲切感,他的脑门上永远都写着‘长期饭票’着四个字。
对,不是男票,是饭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