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轩辕殊珺这是要逼死她吗?把这么多条的人命债毒算到了她的身上,这么沉重,这么难受。
“安安,请原谅我,现在没有太多的时间去安慰你。这个地方是落日山庄的据点,也许很快也会被连根拔起,你还是尽快离开这里。”
安可儿用力的揉了揉被泪水憋得发涨的眼睛:“慕容,不如……不如,我的事情你就别管了,我自己离开好了。你和陛下本来就势如水火,在加上我的话……”
他的大手按在她的头上,像摸着什么小动物似的,宠溺的说道:“听话,去慕容邸,陛下就算知道你的人在那里,他都找不到你。慕容府邸下面有密道,通往你意想不到的地方。况且……撄”
慕容秋逸忽然收回了温宠的目光,眼神渐渐的变得锋利,冰冷:“陛下就算知道你人在慕容府邸,他都没有任何的借口能闯进去把你带出来,他敢对落日山庄屠庄,但是,他还没有胆量敢把慕容世家灭门。”
安可儿点点头:“好吧。”
但是,她在心里已经打定了注意,她要自己离开,绝对不能再连累慕容秋逸了。
…偿…
安可儿在脸上贴了一块膏药,拿着一根冰糖葫芦,在帝都的大街上走着,边走边舔,压力太大了,必须要把大脑放空一下,什么都不去想。将自己小小的身影,隐没在川流不息的人流里。
漫无目的的走着,夜晚的繁华不会持续太久,渐渐的,眼前繁华的一切都会归于冷寂。
慕容秋逸离开谢府走了之后,安可儿就在谢府装晕。
谢府的管家把她弄上车,然后,她趁着他们不注意,就偷偷的跑了。
安可儿再次把上善霖玲拿了穴位弄晕,然后让上善霖玲穿上她的衣服,把上善霖玲摆在草地上给谢府的仆人们找到,所以,他们就以为上善霖玲就是她,然后把她带走了。
上善霖玲长得和她是很像的,谢府的分大概分辨不出来,但是,去到了慕容府,慕容柒柒肯定能认得出这个女人。
可惜,她废了那么大的力气弄出来的女人,还没有交给哥哥处置,上善霖玲还是会成为她的替身,会被陛下找回去。
月亮星稀。
安可儿在街角里找了个角落蹲着,静静的思考着人生。
她认识的每一个人,轩辕殊珺都对他们了如指掌吗,她不敢去找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甚至就连客栈都不敢去投宿。
无处可去,无依无靠……流落街头,她年纪轻轻的,就成了一名流浪汉。
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像流浪汉一些,安可儿拿起墙灰往自己的脸上抹,然后用一双手挠乱自己的头发。
她究竟是为什么落到这种境地的呢?
因为她在对抗这个国家的皇帝,简直就是以卵击石。
她现在忽然想,不如从了他算了,回个毛线的现代,落到这般的田地,那又是何苦呢?她郁闷得不停的用头磕着墙,像只小狗一样,不快乐的嗷呜着,挠墙。
忽然,皇城的大门打开了,里面飞奔而出一批骏马,黑色披风的男人们,骑在马上驰骋着。
安可儿抬起眼睛的看着那一队飞驰着呼啸而过的骏马,毫不避讳。
因为如果她躲躲闪闪的话,看起来更新可疑分子。
她于是将粑在脸上的膏药扶了扶正,光明正大的看着马背上的人,心里很紧张,现在皇宫里往外派的人,不是找她的,就是找慕容秋逸的。
她之所以选择待在皇城城脚下,像个流浪汉一样的蹲着,就是因为,整个帝都再也没有比这里更安全的地方了。
轩辕殊珺肯定想不到,她就敢藏在他的眼皮底下。而且,她也能时时刻刻的而了解着皇宫里的动向,万一有什么对慕容不利,对她哥哥不利的事情,她也可以及早通知到他们。
马背上,黑色的披风里,一双如鹰一般锋利的眼睛,忽然闪到了她的这一边,让她腿一软,险些倒地。
黑夜里,披风帽子下一片阴暗,看不清五官,唯有看见那一双冰冷的眼眸,摄人心魄,夺人呼吸。
恍如隔世一般的熟悉……
飞驰的骏马像离弦的箭,呼啸而过。
马背上的男人目不斜视,声音醇厚性感迷人:“青衣,你确定,有一辆马车载着一个女人驶进了慕容府邸?”
“是,陛下。而且……我们的线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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