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算不看她,他都能画出她的笑靥。因为她的一颦一笑,都已经深深的映在他的脑海里。
此刻,他的心情恨不错。
几乎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安安静静的和她待在一处了。他很忙,而且这个丫头总是坐不住。安可儿的性子倒是跟慕容秋逸很相像。慕容秋逸从小就是他的太子伴读,猴子似得,半个时辰坐不住就要去爬树了。
忽然,他心思一动,想到以后她要是怀了孩子,那得找根链子拴住她,她才肯安安分分的坐在后宫里安胎撄。
安可儿眉头反而皱得更深了:“陛下,你还有心情去画画?现在他们都指责我是祸国殃民的妖女,要是整个国家都希望都和我作对,那你……那你会不会真的烧死我?”
轩辕殊珺停下来手中的笔,深深的望了她一眼:“你放心,朕能掌控整个国家,还不至于连个女人都守护不了。就算真的走到那一步,要死的人也不是你。”
那冷淡的语气,透着一股傲视一切的霸气。
跟这样的男人待在一起,那是很要命的。你会不自觉的化身小鸟依人,然后出了撒娇,什么都不会了偿、
她的脸微微的红着,也许这样也不错……
她没有打算依靠谁过生活,也并不想当什么独霸一方的女强人,她喜欢一切都自然而然,大家都过得开心就好。
“安安,你想到什么,笑得这么开心。”
安可儿恍然的笑着,没注意,就自然而然的脱口而出:“在想你……”
等到她看到陛下眸底那意味深长的笑意,她才蓦地回过神来,为自己的诚实而感到脸红。
于是,男人的心情就更好了。
安可儿因为脸上滚烫,不停的用手扇着凉风,顾左右而言他:“陛下,我忽然想到一件事情。慕容怜香根本不是故意推的我,她是看到青蛙被下了一跳,那个我也看到了,确实有一只青蛙刚好跳到了马车的踏板上……怎么会这么巧呢,难道那只青蛙也是你提前安排的吗?”
轩辕殊珺的唇瓣绽放出了一丝诡谲的笑意,这个女人,其实是很喜欢开玩笑的,于是,他也淡然道:“是。那只青蛙,就是朕安排的,刚好就在那一刻,出现在那一处。”
如果是别人说这句话,安可儿一定觉得那个人是个傻逼。但是,从轩辕殊珺的嘴里说出来,她竟然觉得那肯定是真的。
他身上就是有那种风雨不动安如山的气质,让人会莫名其妙的无条件的相信他说得每一句话,每一个判断。
安可儿的眼睛蓦地闪了闪:“陛下,你你你真的还能指挥青蛙?!你也太不可思议了……咳咳,陛下,你笑得这么……诡异,你该不会是逗我玩的吧?”
轩辕殊珺微笑着看着她,微微的眯眸,已经有多久了,他没有这样开心的笑过了,他也从来不曾和任何人这样愉快的开过玩笑。
没想到,逗她,竟然很有趣。
自从懂事起,他说得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有目的的。他的世界,枯燥,残忍,简单,也复杂到连他自己都深陷其中。
他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已经不知道什么是‘有趣’了。
安可儿咬着手指,一双大眼睛迷茫的看着男人,一会儿皮笑肉不笑,一会儿肉笑皮不笑,是在感觉到很诡异。不明白他究竟在想什么。
“陛下,你能不能不要再笑了……你还是比较适合万年不变的棺材脸。看到你的笑容,我会觉得,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的,或者,干脆就不出来了。”
轩辕殊珺看着安可儿缩着脖子,好像是在叙说一件十分可怕的事情,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失态了。
他把笑意全都收敛在自己的深眸之中,然后沉静,冷淡的说道:“就算没有那只青蛙,朕也会让慕容怜香揽上陷害你的罪名,因为朕一开始就打定了主意要这么做。只有这样,才能把她跳起来的‘废黜后宫’的消息给掩盖过去。朕得到密报之后,就猜想着,那个女人肯定是和朝堂上的某些人串通好了,把对你不利的传闻一下子全都放出来,一鼓作气的打压你。”
安可儿有点懵:“可是,你不是说,中书省的那位官员……是建议陛下去压制污蔑我的暴民,他并不是建议陛下把我烧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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