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更加的不高兴。
他也不想说话,只想这么静静的看着她的背影,只要待在有她在的地方,不管她是生气,还是高兴,他都很喜欢。
轩辕殊珺默默的坐下来,也开始用膳,优雅的举着银筷子,就连吃饭都是一副优雅最贵的模样。
于是,成熟沉稳,优雅用膳的帝王,和坐在窗户上晃荡着腿,手撕鸡腿的少女……同时出现在一个画框里,显得十分的诡异。
宸宵宫的宫人们看到这一副诡异的画面,以为这是白日梦而用头去撞柱子的人,据说三成。
“安安,要不要吃粉蒸酥肉。”
“要!”
安可儿刚好啃完了鸡腿,意犹未尽的舔着嘴巴,刚好就听到了这么一句,她干净利索的从窗台上翻了下来。
轩辕殊珺冰冷的唇畔不自禁的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本来以为安可儿终于要坐到他的身边来了,没想到她把整盘的酥肉都端走了,然后继续坐在窗台上,用她的冷屁股对着他的……冷脸蛋。
“安安,你今天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发生了什么事情,”
安可儿用手捻了一块粉蒸酥肉,一边嚼着,一边郁闷的想着这个问题,对啊,究竟发生了什么呢?慕容秋逸不声不响的就把她给放倒了,然后,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她就又落到轩辕殊珺的手里了。
什么鬼!这是魔咒吗?!她这辈子都逃不出这个男人的手掌心?!插翅难飞?!
安可儿郁闷地都吃不下了,她又一个漂亮的翻身,一跃从窗台上跳下来,然后愤愤不平的踩着步子,把那盘酥肉“咚”的一声扔在了桌上。
“我不吃了,陛下,你慢慢吃吧。”
安可儿说完,也不等他说话,就转身走了。
“站住。”
冷漠之极的两个字,不怒自威,安可儿的脚步,瞬间就停下来了。不管她自己的心底怎么鼓励自己不理他,就这么走出去,可是她的腿就是不听她的使唤,定定的站在原地。
“回答朕的问题。”
安可儿转过头来,很委屈,很生气:“我也不知道,就是眼前一黑,然后就躺在你的床上了!怎么,你是你派人把我打晕了,然后弄回来的吗?”
轩辕殊珺不动声色的睨着她,玩味着:“当真?”
安可儿举爪,指着天花板:“比珍珠还真!”
忽然,安可儿蓦地回过神来,沧海遗珠!
沧海遗珠还在她的身上吗?!每次她晕倒,都会被男人上上下下的摸个遍,她的身上根本就藏不住东西。
安可儿脸色苍白,紧张的到处摸自己的身体……没有了!
她警惕的望着轩辕殊珺:“陛下,你有没有偷我的……钱袋?”
就她即将说出沧海遗珠这四个字的时候,安可儿十分机智的换成了“钱袋”。
她想着,陛下没有第一时间兴师问罪,肯定是不知道她偷了沧海遗珠。那就是慕容秋逸拿走了,因为慕容秋逸知道她的身上有这个东西。
轩辕殊珺忽然站起来,迈开大长腿,渐渐的逼近她。
男人身上散发出了一股成熟邪魅的气息,混合着他身上那一股淡淡的龙涎香的气息,渐渐的袭来,像一张摸不透风的网,不紧不慢的将她困住。
那高大的阴影将她笼住了,就像是高大的把娇小的女人,整个都抱在怀里一般,暧昧。
他的手伸到了她的腰间,准确无误的取下了她的钱袋,然后送到她的鼻尖:“这个,是不是你要找的钱袋?”
安可儿尴尬的笑了笑:“原来它就在我的怀里,居然还不让我找到它,真是淘气哈。”
轩辕殊珺却是没这么好糊弄的:“朕刚刚看到,你的手至少有三次摸到了你的钱袋。”
安可儿脸上一热,然后微微的哼着:“那又怎样,陛下你说话,一次说完好不好,你要是怀疑我的话,哪有何必问我呢。”
轩辕殊珺危危的眯眸,看着安可儿,今天的她,很不一样。
那种感觉,就像是她吃醋了,在闹脾气。
就在这个时候,宫婢捧着药碗进来了。
宫婢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陛下,这是宸妃娘娘准备的汤药。”
轩辕殊珺淡淡的应了一声,然后对安可儿说:“安安,朕看你今天似乎是受到了惊吓,特地为你准备的,把这个喝了……”
轩辕殊珺的话还没有说完,安可儿就冲过去,把药碗里的药全都倒在了那个宫婢手捧的托盘上,然后将药碗倒扣过来倒扣过来。
“陛下,以后我不会再喝你送过来的任何药了,我现在就是连吃饭都会很小心,怕吃到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轩辕殊珺的笑容就这么僵住了:“为什么?”
安可儿冷笑着:“陛下,我最近常常莫名其妙的睡着,醒来之后就会失去了一部分记忆,我怀疑,你在偷偷的炼药,为了控制我。所以,为了提防着被弄成一个傻子,我决定,以后再也不吃陛下你送过来的任何药,”
轩辕殊珺幽邃的眸子,狠狠的沉了下来,他欺身过来,那双如古潭一般沉敛无波的双眸深深的倒映着她的影子:“安安,你为什么要用这么恶毒的想法,肆意的揣度朕对你的心意?”
只一句,就像一根锋利的银针,戳进了她的心底,就让她鼻子一酸:为什么?!
---题外话---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