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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遥远的埃及,萧瑟的开罗城被残阳渐染,镀上了一层十分不祥的连绵血色。
弥漫着颓败气息的断壁残垣零落在各处,风沙混合着干涸的血污凝结成暗黑色的块状物,它们几乎铺满了城外的土地,散发出一股至今难以抹去的腥味。
距离上一次的动乱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然而整个开罗城依旧沉浸在当日毁天灭地般的恐怖氛围中,仿佛连轻微的呼吸都被笼罩上死亡的阴影。
城内的人麻木而冷漠地看着落日的余晖,不知为何在心底升起了生命将尽的凄凉之感。
那一日的恐怖,那一日的战乱,金属色的豹子宛若抹不去的梦魇,死死扼住了他们的咽喉。每个人都害怕对方再次找上门来,怕她将这块本就脆弱的土地打成筛子。
饶是云默的火力分明集中着泽尔等人去,也消不去这批埃及人对她深深的忌惮。反倒是大战之后多日闭门不出的泽尔再次升级了自己在民心的威望……
在开罗城里,谣言自市井而起,像一阵风般悄悄吹过每个角落。不出多少时日,金色的豹子变成了邪恶的化身,而他们的“圣子”泽尔则是抗击这股恶势力的正义使者。
“圣子”泽尔为了保卫开罗城、更是为了保护他们而受了重伤,在不见“圣子”的十几日中,忧虑和焦灼野火般灼烧着众人的心。
而同一时间,在开罗城早已不是秘密的高端实验室内,幽暗的回廊中回荡着粗重的喘息声,仿佛哮喘病人长大了口企图呼吸一般,嘶哑、痛楚不堪的回音敲击在实验室墙面上,不稳定的威压弥散,将墙壁都震出了裂缝。
灯光灰黄的室内,狼藉一片。
泽尔第一次狼狈至极地半跪在地上,漆黑的瞳孔泛出嗜血的红芒,獠牙指甲疯长。狂发乱舞,从血糊糊的表皮中分泌出来的黑色物质大块大块地沾满了白色的衣袍,粘连着黑色发丝一起结痂,属于九阶体的血气充盈着整个处所。随时有着发散的可能。
他的表情流露出一不做二不休的疯狂,不是生就是死,不是涅槃就是灰飞烟灭!
体内的“吞噬”本源一层层地从根骨中被抽离出来,猛兽一般扑杀着沿着四肢百骸乱窜的精神力,二者在体内盘踞之势恍若龙虎相争。再加上那头该死的豹子送上的基因毒素,泽尔的免疫系统也是苦不堪言。
同为九阶体,同为脑域开发的异端,就意味着二者插入彼此身体的刀子都有着同样的力道和伤害。
云默怀疑泽尔留了一手,泽尔同样认为云默会留手,十几日的时间彼此戒备,却不知对方同自己一样身陷囹圄。
不过,正如云默的基地需要一个喘息的一样,在见识过豹子绝佳的武力值后,泽尔认为自己的开罗城也需要一次由内而外的武装洗礼。
都需要时间……可是。这么吃下这个“亏”,可不是他的作风。
泽尔的眼神弥漫着腥浓的杀意,但在这时,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忽然在外头响起。他的眼神微微一凛,几乎是下意识地控制起自己的失态,端出半盛时期的架势直勾勾地将眼瞳转向门外。
拐角处,少年劲瘦的身影渐渐显露,灰黄的灯光打在他的面上,竟是如他一样苍白得毫无血色……
“杜穆凯。”泽尔的唇瓣蠕动着,吐出一句。“你来做什么……”
这由不得泽尔怀疑对方的居心,在精神力还未祛除、毒素没办法杀灭的情况下,他就算是九阶体,也奈何不得已经能跑能飞的杜穆凯。若是对方真的起了杀心,恶斗在所难免。
可以说,虽然泽尔明白杜穆凯是个怎样的性子,但他根本没有从心底深处去“信任”这个所谓的同类。他一贯相信着的,永远都是食物链中物竞天择的道理。
有实力说话,没实力遭殃。
他始终是最合格的丧尸王者。贯彻着强者为尊的观念,认为丧尸之间的生杀予夺稀松平常。
最虚弱的这一刻,泽尔依然小心翼翼地保存着一次杀手锏,从杜穆凯踏入这个房间开始,他便仔细计算着出手的最佳时机和方位……
“没什么,只是来看看你。”杜穆凯对泽尔并没有很强的戒心,他的视线扫过这片像是龙卷风侵袭过的地皮,微微叹道,“我恢复了,你的情况还真是糟糕。”
泽尔露出一个危险的笑容:“托你‘云默姐姐’的福,我好得很。”
沉默一时间在室内漫开,杜穆凯有些不知道该接口什么。
“她的实力还真强,心也是冷。”关键时刻,泽尔还是没忘记给杜穆凯上眼药的事儿,“连对你都下了死手,也亏得你命大。”
事实上,明眼人一看便知道云默是冲着谁去的,可话头到了泽尔的嘴里,总是不知不觉间变换了味道。
“我的同伴,如果当时我没有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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