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走去,伫立在田宏越身侧,在对方讶然的目光中说道:“你弟弟的情况如何了?”
“没什么,轻伤,有些玻璃碎片扎得深了点,脸上疤多了点,其它倒没什么大碍。”田宏越想起自家弟弟的个性,微笑道,“破相了而已,顶多抱怨一下帅脸没了……得了,毛头小子有什么帅气可言的。”
云默的脑海中飘过一张长着几颗青春痘的二货脸,思量了片刻,就将手伸进来身后的背包里,掏出了一管子祛疤的膏药:“上次从地下商场出逃的时候顺手捡的,没想到还真用得上。给他吧。”
虽然曾经跟黄毛党有过节,但云默不会将一些小孩子家家的矛盾放在心上。田宏义品性尚好,就是混了点,以后少走歪路总会养直的,多照料些也无妨。
田宏越接过那管子膏药,感概地说道:“弟弟这种生物啊……果然没妹妹贴心的,怎么我妈就生了臭小子呢?”
“唉,云默,你的家人呢?怎么不见他们?你是独生女不?”田宏越将药膏塞进了口袋里,将心底的疑问都吐了出来,“你这么高的武力值,爸妈是开武道馆的吧?”
云默摇了摇头,坦然地自报了身家:“我父母自我出生起就不在了。早年在美国长大,我的监护人是个外籍的研究人员。”
“啊……抱歉,提了这些事情……”显然想不到对方的身世如此坎坷,田宏越糙爷们儿的心理终于有了些懊恼,但他还是机智地转移了话题,“在美国长大?外籍研究人员?咦?为什么你中文那么棒?”
“有过几年的游历经验。”云默怀念地说道,“后来定居在华夏。”
“那你的监护人呢?一起么?”田宏越顿觉自己化身成了狗仔队,正在不断地挖取身边人的*,“唉,研究人员?研究些什么啊?”
云默想起斯考特那张惹人生厌的嘴脸,恶意地说道:“他住欧洲,我回华夏。那家伙就是个变态,在我母亲身怀六甲的时候觊觎她,在她死后抚养我,顺便取了个和我母亲长得相似的女人。”
“额……”这么复杂的剧情华夏人承受不起,果然不愧是外国的浪漫主义者么?
田宏越不由自主地岔开了这个话题,总觉得这方面还是少问为好,云默的脸已经黑成碳了:“你的身手和能力……”
“研究机构需要,我是从那地方被培养出来的杀器。”她不指名安德洛斯的名号,也不会说*实验室的存在,这些适合对专项研究的高层透露,而不是田宏越本人,“不要怀疑你听见的东西,我是按照杀手的路子栽培的孤儿,只不过被我逃了而已。”
卧槽!我知道那么多不会被灭口吧!
田宏越的脸色绿了:“杀手……杀人的那啥?你?别耍我……”
果然,这俩兄弟在某些方面都缺一根筋。云默看着前方火势逐渐减小,而后方的部队已经相距不远,知道再说下去也是无用,便沉静了下来,不再接对方的话头。
点开一两句,别的不多说,真真假假的效果永远好过全部真实或虚假。
满面都是泪水的李先生从身后的保镖手中接过李太太的名包,从里头掏出一块苏绣的丝帕,缓步向烧得焦黑的尸体走去,口中喃喃自语着什么。
敛些骨灰么?
云默嗤笑,人死灯灭,还要骨灰何用。连人都保不住,以为能保住一撮骨灰么?
前世灰飞烟灭时她虽痛苦,但不会计较什么,尸体腐烂在战场上被异族吞吃的战士不知凡几,相较于连尸体都不能做主的死者,她也算是幸运了,至少,没有成为异族的口粮。
李先生神色哀切地向焦炭般的尸体靠近,大手爱怜般地抚上了妻子黑漆漆的头颅,在一众哭泣的妇孺眼下正待说些什么,却不料猛地对上了一双血红色的眼睛。
“吼……”破碎的喉音从焦炭般的女尸口中爆出来,在李先生惊慌的眼神中,那焦尸漆黑的大口一张,恶狠狠地咬上了李先生那养尊处优骨节分明的手掌。
“啊啊啊!”妇女突然爆发的尖叫声盖过了李先生的惨嚎,他提起一脚踹飞了尸体,却还是硬生生地让对方从掌上扯下了一块皮肉。
鲜血不要钱似的从手掌边流下,一丝丝黑色物质嚣张地从创口处钻了进去,骇得李先生再也保持不住一贯的文雅,对着女尸破口大骂:“贱人!死了也不安分!”
ps:
终于要进基地鸟……放t3的节奏啊!好开心!